了解,故有此一问。
“多大了?”
“十……六啦。”
“属兔……”唐治掐指推算起来。
旦增喜绕大窘,结结巴巴地道:“小奴……小奴十四啦,不过,小奴生日大。”
唐治笑了:“你还是个小孩子,跟在我身边,多听听,多看看,多学点东西。我给你的书,看了多少了?”
旦增喜绕苦起脸儿来,像极了一个不爱学习想要跷课,翻墙的时候却被教导主任抓了现形的小学生。
“主人,小奴侍候好主人的饮食起居不就好啦?主人给小奴的书好多,如果不是车载着,人家都背不动……”
“不要抱怨,看了多少啦?”
旦增喜绕苦着脸儿道:“《通典》,看了大半了,《通志》还没看,《文献通考》也还没看……”
旦增一连说了七八部书,后边渐渐记不住书名了。这些都是政书,涉及典章制度及其来由,还有政经文化各个方面历代发展状况的专书。
这些都是为政者必须熟读的书,当初唐治在蝉鸣寺时,作为启蒙书阅读过的。
唐治皱眉:“这么慢?”
旦增喜绕一见他不悦,有些慌了,忙道:“小奴……识得的字不多,所以……所以很吃力。”
唐治叹气道:“我倒忘了,你在节府时,有内记室的女史们教你,这一回来……,这样吧,你再有不会的,回头就问小春。”
“是!”
旦增喜绕开心起来:“小奴知道啦,那小奴先伺候主人歇息吧?”
唐治瞪了她一眼:“看书去,什么时候把我给你的这些书都记得滚瓜烂熟了,你才算长大**了,明白吗?”
“哦……”
想想小春姐姐,旦增喜绕就有一种走在船上的感觉,晕晕的。
也难怪主人看不上我,和小春姐姐一比,真是干瘪枯瘦的很。
旦增喜绕泄了气,乖乖爬下榻去。
她这么小的年纪,自己本也没什么冲动,完全是一种服侍、取悦、依靠唐治的心理作祟,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失落感。
等把书都看完,就长大了……
一想到那些枯躁乏味,还那么几大摞的书,旦增喜绕现在只有满心的懊恼。
乌黑的大辫子直垂到臀尖,纱料的薄裤松松地笼住了足踝,只一双雪腻纤秀的脚丫,趿上了蒲草的软履,尚还有着一种少女独有的婴儿肥。
青涩的气息,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