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娆娆满脸红晕,轻啐一口,道:“你怎知,人家就与你两情相悦了?”
但她心中也知道,唐治所言不假。
做为圣人最信重的人之一,她的终身大事,不仅是她自己做不了主的,也不是她的父母能做主的。
如果唐治不是圣人属意的那个人,他们两人便很难有可能在一起。
唐治道“我皇祖母有多器重你,我自然是知道的。自从梁国公和魏王失宠,令尊受封亲王,在贺兰氏的晚辈子弟中,皇祖母对你期许更深了。我若不努力,你,是一定不会属于我的。”
贺兰娆娆感动起来,一双手臂轻轻环在了唐治腰间,将脸偎在他的胸口,轻轻地道:“辛苦了你……”
“辛苦,倒是真的。”
唐治叹了口气,便拉着她坐下,从自己去渭州杨家庆生,骤闻洛昂达入关,情知必然是有人内外合谋,算计于他。
当时情形,他若不冒险出塞,势必被人牵着鼻子,处处被动,于是果断出塞。
唐治由此一路讲下去,不需要如何添油加醋,那一幕幕惊险,一路路艰辛,无数次生死攸关,便让贺兰娆娆感同身受,心惊肉跳了。
她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唐治的手,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听来依旧紧张。
唐治讲到兵至星宿海时,便开始讲,由于长期的战斗、由于无时无刻不保持紧张的状态,已经有“啸营”的危险了。
他军中将士,每一个都已到了崩溃边缘,他便默许了龙傲天他们在星宿海放纵了两天。
一路说来,唐治都是讲的十分详细的,那风吹进骨缝里是如何的刺骨生寒,那雪扑在脸上是如何的如同刀割,他都说的十分详细,唯独说至此处,便一笔带过了。
贺兰娆娆何等精明,马上察觉他的春秋笔法大有文章。
贺兰娆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嗔道:“你在冰雪茫茫中鏖战百日,如弦将崩,今日有生而不知明日将死,便是……便是也偶有放纵,人家也不是不理解,干麻对我含糊其辞的。”ωωw.
唐治义正辞严道:“我这人,独的很,我碰过的,便不许别人再碰。若我也寻了部落中女子欢愉一晚,那说不得就要把她带走,那我这一路下来,得带多少女人回来?所以……”
唐治话风一转,轻咳一声,道:“也是夜来风雨声不断,听得我心浮气燥吧,恰好狸奴受了箭伤,就与我同帐而眠,所以……咳……”
春秋笔法!
这厮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