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她拐弯抹角的说的这么委婉,不禁兴趣大增,兴奋地道:“你真有主意?”
竹小春信心十足地道:“那是自然。不过,依我《大周律》,相应举告,皆明示赏格。民女要是对大王举告此事,大王是不是该以涉案赃钱酬赏举告者,也就是我呢。”
唐治兴奋道:“自然可以。你快说,是什么事?”
竹小春一双眼睛弯成了甜甜的月牙状儿:“空口无凭,还请大王写下一张字据,民女便讲。”
唐治又好气又好笑,他也不废话,马上扯过一张白藤纸,这是公文用纸,然后提笔问道:“我要怎么写?”
竹小春开心地道:“大王就写,依《大周律》,以该案赃钱,酬赏举告人竹小春就行了。”
唐治道:“该案是什么案,不用写清楚吗?”
竹小春狡黠地道:“大王是什么人?会抵赖民女的赏钱么?大王只管写,小春信得过你。”
唐治暗暗腹诽,你信得过我,还要我立字据。
不过,他还是依言写下,然后取过随身的小钤,用了印。
竹小春迫不及待地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宝贝似地折好,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荷包。
唐治道:“小春,你现在可以说了么?”
竹小春捏了捏荷包,开心地道:“大王,成州同谷,有大量恶钱流出,不仅泛滥于陇右,还西流河西,东往关中,北抵京畿,南向剑南。您猜,是谁干的?”
唐治目光一凝,沉重声道:“大量恶钱流出,竟然已经如此泛滥?”
竹小春嫣然道:“不错!”
她又轻轻叹了口气,道:“这桩大功劳,要是报上朝廷,本来可以升人家的官,加人家的俸的,现在,可是便宜大王你了喔。”
唐治没有理会她这句说笑,一字一顿地道:“成州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