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毡账。
他挑了一头小羊,只有两个人吃的话,足够了。
他搂住了自己家的小羊羔,轻柔地**着它,让它舒服地躺倒在地,四蹄朝上惬意地躺着。
然后,他一只手依旧在轻轻安抚着小羊儿,另一只手已经握紧刀柄,非常俐落地在羊膓的横隔膜下方切开一个小洞。
动作非常快,痛楚也非常小,小羊儿还没有感觉到痛楚,他的手指已经探进了伤口,一把掐住了血管。
很快,那只小羊就安静地断了气,没有一声惨叫,没流出一滴血。
“啊~~”
毡帐中,忽然传出了**嘎姆和央拉的央求声和叫喊声,次旦动作一僵,猛地抬起头来。
抗拒声很快就消失了,就像被他手上,无声无息地便失去了反抗之力的那只小羊。
一种次旦的父亲每次满载而归的夜晚,与母亲在帘子后边会发出的声音渐渐传了出来。
他的父亲是一名百夫长,每次去汉人的地方,都能满载而归。
他们的家还有三个**,四个女奴,可是,都被方才这些恶人放走了,还带走了他们家很多牛羊。
还有其中两个女奴生下的小奴崽子,也被他们一起带走了。
次旦抿了抿嘴唇,想到那两个强壮的汉人,比他大腿还粗的胳膊,放弃了反抗的想法,认命地屠宰起小羊来。
虽然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但他宰羊的手法,已经学到了精髓。
只用一把小刀,一会儿功夫,一只整羊就被剔了出来,雪地上连一滴血都不沾。
羊皮顺手摊在了雪地上,内脏先被清除,然后一口小刀流利地切割着,很快就把一整只羊,卸成了一块块冒着热气的羊肉。
然后他端来自家的铁锅,盛满了雪,在下边架起了柴……
同样的事情,在整个部落处处上演着,当炊烟四起的时候,整个部落都洋溢着阵阵youren的肉香,就像这里正有一个盛大的节日举行着。
……
整个陇右,现在都知道汝阳郡王出塞了。
但是汝阳郡王在塞外的消息却没有人知道。
就连玄鸟卫和刚刚成立不久的锦衣卫都没办法在吐蕃人的地方打探到什么消息。
最先传出有关汝阳郡王消息的,是一支小商队。
这支小商队是跟叶茹的几个东岱做生意的。
哪怕两边时常打仗,也不影响他们之间作交易,这就是这种地方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