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攻进了渭州城,但是官方却始终没有消息示警,秦州总管自然难辞其咎。
唐治作为陇右节度使,要追究他的责任,那是必然而然的事情。
杨老太爷听唐治说到这里,不禁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见唐治一脸淡定,毫不慌张,忍不住道:“唐节度有把握退却贼兵?”
唐治道:“我在城外,有两卫兵马,约两千人上下。如果马匪全部联了手,约一倍于我的护卫,不过马匪虽然彪悍,我也不信他们抵敌得了我苦心打磨的正规军队。他们随时可以赶来赴援。
更何况,本王还另有两卫兵马,现在就驻扎在鄣县,最迟明日午后,就能抵达渭州。秦州总管,除非他已经死了,或者是反了,否则最迟明天傍晚或后天一早,也得给我抵达渭州。”
唐治说到这里,语气顿了一顿,道:“只不知杨家能否守到最多午夜时分?”
杨老太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节度放心,马匪再如何悍勇,我杨家这座宅院,至少也可以守到明天正午!”
唐治笑道:“那样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杨老太爷转过身,看着各方宾客,提高嗓音道:“诸位,都是为了老夫的寿诞而来,是我杨家的贵客。你们既然进了杨家,你们的安危,杨家就该负责,也一定能够负责。
方才唐节度的话诸位也听到了,你们只管安心住在这里,只要我杨家还有一人在,必定保证各位贵客的安全!”
在场众人听了唐治和杨老太爷的话,心神安定了下来,连忙纷纷向杨老太爷示意,他们是如何的处变不惊、庄敬自强,拥有山崩地裂,面不改色的心性修养。
贺兰镝等人更是按捺不住,道:“杨老太爷,咱们关陇,人人尚武,谁还提不起刀,舞不动剑了?不如我们也上庄墙共同御敌吧?”
杨老太爷傲然一笑,道:“杨家还在,哪有让客人披挂御敌的道理,诸位不必担心。杨家的人,都给我听了。”
杨家众人肃然应诺。
杨老太爷道:“你们十三以上,五十以下,不论男女,俱都披挂起来,各自负责一隅,统领家丁,一定要把这幢宅子给我守得严严实实的,不许放进一个马匪,谁的地段儿出了纰漏,自己去祖宗祠堂请死!”
杨家男女轰然称诺,立即纷纷散去。
眼见杨家如此家风,唐治也不禁肃然起敬。
杨老太爷吩咐完了,伸手一把唐治的手臂,呵呵笑道:“节度既然一时走不了啦,不如再入厅中,陪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