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往各地耳目收集、归拢情报的一个联络点儿。
作为公开的掩护身份,操持酒店生意的大多数人,是她招募来的一群真正胡姬。
所以,狸奴也没理由关闭这里,她只对自己的玄鸟卫部下做了一番交代,指定一个小头目继续在此主持大局,而她则被迫搬去节度府。
如此一来,胡姬酒家就从玄鸟卫关陇情报总部,变成了往节度使府转呈消息的一个中转站。
胡姬酒家很有名气,现在生意也很好,胡姬们都不愿意失去这份工作。
所以她们听说酒家还要继续开着,只是掌柜的指定了由二掌柜的打理生意,她自己要搬去节度使府,自然只有欢喜。
自己的收入没有受到影响,大掌柜的这是成了陇右节度使的女人了,以后这酒家就有了撑腰的,不怕再有客人欺侮她们,好开心呀。
整个胡姬酒家,洋溢着一派欢乐的气氛,除了哭丧着脸的狸奴,个个兴高采烈。
“大娘子,你就安心地去吧。你不在了,我们也会把生意打理的更红火的!你就放心地走吧!”
狸奴背着个小包袱,恨恨地看着簇拥在酒家门口的胡姬们。
还指望着谁能路见不平,大吼一声,把她留下呢。
可这些没良心儿的,胡姬们隔着三尺远,紧紧挤在门楣处,向着近在咫迟的她挥着手,这情形,不像是送人,倒像是在赶人。
狸奴忽然觉得,自己做人也太失败了,这啥人缘啊!
唐治带着小古和程蝶儿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道别。
程蝶儿低声道:“大王,这个狸奴,既然是朝廷的秘谍,把她带回节府,方便么?”
唐治道:“玄鸟卫来陇右,的确是来帮我收集情报的。但是,作为天子耳目,其实也负有监视我的职责。”
程蝶儿讶然道:“圣人是大王的祖母,还要防范大王?”
唐治道:“关陇,本是我唐家发迹之地。关陇节度,守西北门户之地,麾下又多为精兵。如果,我与关陇门阀媾和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监视,是一种必要的制约,与圣人信不信任我无关,与谁做关陇节度使也无关,而是不管是谁据此位置,都必须接受的一种监督。M.
道观察御史等,是明处监督关陇节度的人,玄鸟卫就是暗中监督关陇节度的人了。不过,玄鸟卫确实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
唐治轻笑道:“既然,她们也不能对我表露出负有监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