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已是他的天下了。
毕开旭正忙着组建“朱雀台”,把义子小高也给调了过去,父子俩只在内侍省依旧挂了个虚职。
李公公扬眉吐气。
“臣,有本奏!”李公公话音刚落,便有人捧笏高呼一声,踏前一步。
“臣……”索立言正要奏事,却被人抢了先。
那人不但喊的比他快,而且站班的位置在最前面,已然一步踏了出去。
索立言微微一诧,定睛看去,却是梁王贺兰三思。
站在梁王身边,同样准备出班奏事的贺兰承嗣微微一讶,止住了脚步。
贺兰曌端坐龙床之上,淡淡地瞟了贺兰三思一眼,道:“梁王何事启奏?”
贺兰三思把官帽摘下托在手中,免冠谢罪道:“臣第五子贺兰崇敏……”
铁证如山啊,贺兰三思已无可辩驳。
所以,当姑母坐上龙床,向他淡淡一扫时,贺兰三思便已拿定了主意。
梁王慷慨陈辞,声震殿宇:“贺兰崇敏目无王法,虐杀大臣,百死不赎其罪!臣教子无法,亦自请处分!”
殿上一时静寂无声,梁王一派的官员悬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梁王这招“以退为进”好啊,如此一来,便堵住了其他人的嘴。至于贺兰崇敏,想保也保不得了,赶紧跟他切割,才好保全大家。
“一个亲王的庶子,就敢目无王法,掳绑大臣,以残忍手段虐杀!甚而,他还敢将尸首抬到大理寺门前挑衅,如此狂悖不法之徒,古今罕见,中外罕见!”
贺兰曌的声音一开始清晰有力,渐渐也是怒气上涌,声音也有些嘶哑起来。
“贺兰三思!”M.
“臣在!”
“你的确是教子无方,你的儿子惹出偌大的事来,你这个父亲便不可不予惩诫。传旨,削梁王王爵,贬为梁国公。罢了他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加特进。”
贺兰三思惊得身子一颤,心中却是暗自庆幸不已。
他虽然不像贺兰崇敏那么不知轻重,却也没有想到对他的惩罚居然如此之重。看来,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触到了姑母的逆鳞了。
如果我没有主动请罪,那又该是何等下场?不过,既然姑母还给我留了一个“特进”在身,那么等风头过去,我就还有机会复出……
贺兰三思暗自思忖着,高声领旨谢恩。
贺兰三思原来是梁王,这只是爵位,为何他能参予政务,而不像之前的冀王一样没有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