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会他们,一群废物!”
令月公主淡淡而言。
她还真的很像乃母,贺兰曌对自己的儿子是黑眼白眼儿的看不上,令月公主也是这样。
而且,她们的儿子,也真就没有谁能独挡一面的。
或许,母亲太过于强势,包办了儿女的一切,就容易养成他们过于依赖和软弱的性格。
可是,因为她的强势,一方面习惯于替儿女做一切决定,另一方面又特别希望自己的儿女也能像她一样独挡一面,结果就只能感到失望了。
邱明逸递上一杯葡萄酒,令月公主拈着水晶杯,轻摇酒液,倚着罗汉榻坐下来,呷了口酒,道:“可有结果报来了?”
邱明逸微微一笑,从袖中摸出一份手札,双手呈与令月公主。
令月公主翻阅着手札,邱明逸道:“今年秋闱,九月初六举行,考了一个月零四天,之后因为来济尘、索立言相继大兴牢狱,抓去的官员中,有两位今年的考官,朝廷又重新遴选,耽误了阅评、发榜的时间。所以直到四天前才张榜。很多士子因为大雪封路,不管中举与否,今冬都要在神都度过了。”
令月公主微笑道:“他们走不了最好,这样,事儿才能揭开,举子们必然闹事,母亲到时也不好维护他们了。”
邱明逸兴奋地道:“殿下隐忍多年,如今终于决定出手了。”
令月公主乜了他一眼,神情灵动,颇显娇俏。
她的母系家族有长寿基因,容颜也有些冻龄的效果。
贺兰曌四十一岁才生下令月,如今贺兰曌七十八岁高龄,令月公主也有三十七岁了,居然还颇有少女感。
想必除了贺兰氏的遗传基因优势,她时常打马球、蹴踘、滑冰、跳舞等,做各项运动也是一个原因。
“如果可能,本宫还想再忍忍的,可惜,二哥家里出了个了不得的小**,我再不走到台前来,只怕永远也不必走出来了。”
邱明逸眉头微微一皱:“殿下若觉得汝阳王是个威胁,那又何必试图与他合作?”
贺兰曌笑了一声,道:“我们姑侄俩怎么争,这肉都是烂在锅里不是?”
她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看起了手札的内容。
唐治在找攻击的由头,令月公主也心有灵犀的在找由头。
前几天命令她的人发起攻讦弹劾,只是小小的试一次水罢了。
母亲没有遏止这股风潮,她就心中有数了,准备大胆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