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就是汝阳王说的幕后黑手?
如果他的动机,与方才提到的几户人家不一样,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
陈琛嘴里塞着一团破布,根本发不出声音。
真正要讲话的,是他的二儿子,陈俊彣!
陈俊彣已经被人换了一身衣衫,遮住了一身的伤势。
所以,他的脸色虽然苍白,倒看不出遍体鳞伤的样子。
不然的话,一副遭受过酷刑的样子,难免要让他的供词失去一些说服力。
虽然,唐治依旧可以用详尽的证据,来说服大家,但是唐治既没那个功夫,也没那个必要,把一切证供,都摆上来给这些士族大家的族长们看。
真要严格说来,他们既不是苦主,也不是被告,更不是朝廷法司,唐治本不需要对他们做什么交代的。
“陈俊彣,哦!本王倒是忘了,你其实不姓陈,是你祖母姓陈,而你姓卢!关陇卢氏!”
芙蓉堂上,又是“嗡”地一声。
这些江南士族倒是学乖了,真的没有议论发声,但就是气息的突然加重,也足以形成一阵声浪。
唐治道:“现在,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陈俊彣如何不知道说出来的严重后果,但是刑罚的痛苦,实在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如果他是第一个受审的人,他会效仿他的兄长,在贺兰崇敏将拐杖**他的肋下时,奋力向前一撞,抵破自己的内脏,死也就死了。
可惜,他晚了一步,人家加强了防范,他想死都成了奢望。
现在为了能痛痛快快地死,他只能招供。
卢家这一房,为何要改换姓氏,悄然潜隐江南,又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改换姓氏潜隐江南,潜隐江南
M.之后,他们又做了什么,陈俊彣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芙蓉堂上,上百家江南士族人家,一个个都静静地听着。
号称已死的陈琛就活生生地站在这里,招供的人是陈家的二公子,又有了先前绿扇、叶红苏、曹老爷子等人的供词,一层层叠加下来,便已形成了铁的事实。
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只是一些鼠目寸光的不肖之辈,为了一己之私,坑害江南同仁。
而这背后,竟然还有关陇门阀的手笔。
实际上,就连刚才被拿下的几户人家,也没有想到在这一切的背后,还有关陇门阀的身影。
当众人听陈俊彣讲到,实际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