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谁不会啊,本公子玩得溜着呢。
无锡,是整条运河中,唯一的运河在城中穿流而过的城市。
城中水道,宽阔处犹如江面,狭窄处两岸居民,可以隔河凭窗叙话。
贺兰崇敏的大官船,到了吴桥码头,就要停泊靠岸了。
码头上,樯橹如林,商贾如蚁,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码头上,此刻也是人头攒动,乌压压一片。
眼见船到码头,贺兰崇敏站在船头一望,惊讶道:“怎么这么多人,无锡商贾贸易,竟比广陵还要繁华么?”
他那宠妾站在旁边,也有些诧异:“不会呀,奴家虽然好几年不曾回过家乡,可……以前就算春季商旅最多的时候,这码头上也没有这么多人呐。”
一名大理寺的差役看出了端倪,道:“贺兰评事,码头上那些人,似乎是在迎候什么人呐。”
贺兰崇敏再一看,也品出了味道。
果然,那些人摩肩接踵挤在码头上,动也不动,显然,是为了迎人。
贺兰崇敏四下一看,此时进入码头的,除了他这一艘大船,哪还有第二个。
旁边一位书记官喜道:“此间百姓,莫不就是为了迎候贺兰评事你的吧?”
“会吗?”贺兰崇敏将信将疑:“本官来时,又不曾知会地方官府,为何……”
贺兰崇敏倒是想知会,只是他的官阶太低了,知会给谁呢?
最最低等的小县县令,也没有低于七品的,他一个八品的评事,只能和同为八品的县丞打声招呼,让人家来接。
那对心高气傲的贺兰崇敏来说,还不如不接。
所以,他谁也没通知。
那书记官道:“怎么不可能?咱们官船上可是升了龙旗的,定然是沿途无锡的快船看见了,所以无锡百姓尽皆知闻。”
有道理!
贺兰崇敏的虚荣心顿时大为满足,哈哈大笑道:“还是无锡百姓晓得好歹,哈哈哈,本官此来,是为他们主持公道、鸣冤作主的,青天驾临,岂能不予礼遇?哈哈哈,快快快,铺上踏板,本官要上岸。”
贺兰崇敏得意洋洋,居然注意起了自己的官员形象来,一瞧旁边两个宠妾花枝招展的,便嫌弃地道:“你们且先避进舱去,待本官上岸,接受了百姓迎候之礼,你们再上岸不迟。”
两个姑娘都很精明,已经摸清了贺兰崇敏的脾气。这位梁王府的五公子宠着你时,怎么都好。若是不高兴的时候,也是打驾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