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许姑娘,你百媚千娇,艳若桃李,唐某要说不动心,那是骗你。”
唐治轻轻推开许诺,神情庄重地道:““可是,我若接受了你,岂不就是挟恩图报?那我与顾沐恩,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许诺的目光火辣辣的:“人家……巴不得你挟恩图报呢!”
“呃……,今日,我刚帮你追回家产,若是这么做,那我成了什么?再说,坏了你的名节,你以后如何见人?”
“奴家不在乎!只求……大王在江南一日,便恩准奴家侍奉左右一日,待大王回京之时,奴家绝不纠缠。”
许诺就差说“来吧来吧,赶紧做个不反对不拒绝不主动不负责的渣男吧,不必怜惜我这朵娇花。”
唐治却正色道:“许姑娘,你的终身岂能形同儿戏。我不能要你一时冲动的报恩,回去吧,好好休息,莫因一时冲动,终生后悔莫及。”
唐治觉得现在要是把他一把火给炼了,能烧出一簸箕的舍利子。
正伟光正了。
“一时冲动?好!”
许诺大步走向门口,“哗啦”一声拉开障子门,又转过头来。
她也不管廊下就有侍卫肃立着,朗声道:“那奴家就回去,奴家会让大王明白,奴家的心意,绝不是一时冲动!明天,我再来!”
许诺将障子门一关,便“嗒嗒”而去。
障子门关上的一刹那,唐治便如一头猎豹,倏然扑向墙边“兵阑”。
一口环首刀,正静静地搁在“兵阑”之上。
唐治的手在刀柄上一搭,“呛”的一声长吟,利刃便已出鞘。
刚才,他都打算做一个“不反对不拒绝不主动”的渣男了,眼角余光却突然梢见后窗外有寒光一闪。
是刺客?
唐治不动声色地诳走了许诺,许诺刚走,他便穿窗而出,人刀合一,刺向那株如盖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