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讥诮地笑道:“正是,都……空了!”
夏司直添油加醋地道:“大司空,唐侍御对‘杀良冒功案’是真上心呐,这几天,动辄就审问女犯,还有一个女犯,比她还貌美些,也是时常被提审。想必,唐侍御就是因此过于操劳,肝火太旺,所以才……”
来济尘摇了摇头,年轻人,真是不知节制啊。
夏司直见来济尘撇嘴摇头,心中暗喜。
大司空最是不能容忍手下人偷奸耍滑,我这眼药一上,这回定要发雷霆之怒了。
却见来济尘咳嗽两声,声音虚弱地叹息道:“是啊!我御史台,谁不是忠心国事,恪尽职守呢。唐侍御,是累晕的!就是累晕的!为了办案,生生累垮了我们的一位好御史啊!”
来济尘身边众属吏纷纷称是,连连叹息,一个个摇头搓手,扼腕蹙眉,不一而足。
岳监察更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唏嘘道:“唐侍御实在是太令人感动了,而我御史台,像唐侍御一般的官员,何其之多。
就是我们大司空,这几日也染了风寒,可还是撑着病体,强自支撑,只为尽快把这桩大案子办得清楚明白,让陛下安心呐!”
“诶,小小风寒,咳咳咳咳,不算什么,咳咳,大家都辛苦了,可这案子,上上下下都在看着,多耽误一天,便是多一天的风言风语,必须尽快查清,方能尘埃落定,诸君还要再努力啊!”
众人连忙称是。
夏司直的眼珠子都快鼓成金鱼眼了,就这?这都行?
来济尘摆摆手道:“先把人犯收监吧。”
说完,他拍了拍岳小洛的肩膀,道:“你去汝阳王府,探望探望唐侍御。”
岳小洛福至心灵,道:“唐侍御倒下了,可是大司空不能倒,我御史台不能倒哇。待下官去探望了唐侍御,便请几位郎中来我御史台坐馆,谁若有点什么不适,尽快得到医治,也免得病倒的同僚太多,耽误了大事。”
来济尘笑了,这个岳小洛能够举一反三,果然是个机灵的。
有汝阳王“病倒在先”,又请郎中到御史台坐馆,我御史台上下废寝忘食、兢兢业业的消息便一定能传扬开来。
到时候,我再将一份内容详实、条理清晰、罪证确凿的判状呈送御前……
来济尘心花怒放,便从腰间抽出皱巴巴的汗巾,给岳小洛擦了擦脸。
岳小洛顿时受宠若惊,只是他脸上原本横一道竖一道的墨迹,被这一抹,全染开来,登时就成了一张大黑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