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道:“狄姑娘本人不露面,这纸条上又故意用了含糊的喻意,显然是怕它落在旁人手上,这个警示,显然十分严重。
狄姑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可能打听到这样重要的消息,所以,这应该是狄阁老透过他的孙女,向郎君所做的示意?”
唐治摇摇头,道:“狄阁老做事,只管秉持一个‘公’字。这也是狄阁老能成为常青之树的缘故。所以,倒未必是狄阁老有意向我示警。”M.
谢小谢道:“那就是狄姑娘从狄阁老那里打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于是向你示警了。”
唐治道:“应该就是如此。”
谢小谢蹙眉道:“狄姑娘言下何意呢?浪急风高,舟倾难泊,莫如回棹……,郎君现在只在御史台做事,狄姑娘这是叫你从御史台抽身出来?”
唐治想起他跟索立言的那番对话,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其实在对索立言说出关于燕八剑的那番话之后,他就已经有了暂时避开风口的打算了。M.
不过,他所设想的避开风口,是去江南。
但是,他没想到索立言这么有效率,他已经这么快就准备对来济尘动手了?
唐治对索立言的行动并不清楚,但是他相信狄阁老这棵官场常青树老辣的眼光。
看来,得马上离开御史台这个是非之地了!
唐治暗暗地想着。
……
翌日一早,唐治上值,第一件事就是把律政三剑客从御史台借故调走。
这是他的私人,本就不在御史台官吏配额之内,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为了防止来济尘警惕,唐治本人没有即时离开,而是搬出“杀良冒功案”的卷宗,包括死在栖迟码头的六十七人的背景资料,翻阅了一天。
期间他还见缝插针,分别提审了许诺和郑一嘉。
当晚,唐治宿在了御史台,一副同事们都在加班,我也不好意思甩手就走的模样。
来济尘急着尽快将案子做成铁案呈报御前,也懒得理会东推在忙什么。
再一日,将近午时……
御史大夫的签押房内,来济尘十分的亢奋。
在他大刑伺候之下,审讯异常的顺利。
十七公主一伙同党,除了绢布名单上的人,又陆续“招”出了不少人。
临近中午了,来济尘一点也不觉得饿,他在亲自撰写判状。
写完一个人,便将该人详细供状、罪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