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转身又去哄自己夫人。
田氏噙着眼泪,对南浔道:“我上辈子,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才嫁到你们南家,受这样的苦。
南浔,你我二十多年的夫妻,我受了近二十年的气,这日子,我过够了。”
她重新登上了车,决然地对南浔道:“这件事,我知道是难为了你,可是你是一家之主,这件事,就得你来解决!你若不能保证不再让我受此屈辱,咱们……和离吧!”
说完,田氏夫人将轿帘儿一放,喊道:“回陈留!”
田氏的马车转了方向,复向来时道路驶去。
南浔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妻子远去的车驾。
过了许久,南浔的胸膛就像渐渐拉开的风箱,呼嗒呼嗒地起伏着,目中也燃烧起了愤怒的火焰。
他回头看看“梁国公府”的门楣,眼看,这家就要不成家了。
他又扭头看看街对面看热闹的百姓,那指指点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戳在他心头的刀子。
“嘿!”
南浔把脚狠狠地一跺,翻身上马,狠狠一记马鞭,骏马四蹄撒开,“泼剌剌”便走。
的部曲随从想要追赶,等他们上马,已经不知道梁国公跑去了哪里。
老实人急眼了,你是下跪道歉都没机会的
梁国公风风火火地过了天津桥,往右一拨马,沿着官道狂奔至承福坊外徽安大街,复又向左一拐,一路冲将过去。
三法司是挨着的,从这边过去,第一家就是御史台。
南浔看见“御史台”三字,猛地一勒马缰,翻身下马,把马缰绳一丢,也不理会那马,便大踏步地走向御史台的大门。
现在“玉腰奴”一案已经告一段落。所以唐治就回了御史台。
不过他把自己带去大理寺充场面的部下,都带进了东推。
不管在这御史台能干多久,让他们多历练一下,将来才能独挡一面。
还别说,唐大宽、段小黑、李伯乐三人还真有律政天赋,在御史台学的有模有样。
不过其他人就不行了,且不说郭绪之、袁成举,就算是徐伯夷,对这一块也兴趣不大。
虽然他努力地看律书,却看不进去。
徐伯夷喜欢的是与人斗,跟枯燥乏味的教条,他实在是没兴趣。
所以,初时他还陪着唐治装装样子,日子久了也没了耐性,开始摸鱼儿。
此时,他正想溜出去,就近到北市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