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贺兰崇敏,其他九大评事俱觉棘手,于是纷纷打起了太极推手。
你推我,我推你,个个推说自己手头案件繁多,实在太忙,抽不出空儿来审理这桩急案。
恰好贺兰崇敏无所事事,忙着四处结交朋友,于是,几位正凑在一起琢磨此案难办的评事官,一瞧贺兰崇敏笑吟吟地走过来,顿时对了个眼色,马上有了默契。
“几位评事好啊,今儿怎么这么闲,凑在一块儿聊天呢?”
贺兰崇敏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一位评事苦笑道:“贺兰评事说笑了,我等公务繁忙,哪有闲暇聊天?这不是,手头的案牍永远都没有清空的时候,忽然间,又来了一桩急案,我们全都腾不出手儿……”
另一位评事眼睛一亮,道:“贺兰评事来咱们大理寺,也快两个月了。要不,这桩案子,你给处理一下?”
贺兰崇敏哪有闲心理会那些杀人、索贿、贪渎
什么的案件,那些密密麻麻的卷宗,他看一眼就头大如斗。
贺兰崇敏推辞道:“本官于律法一道,了解的还不够透彻,一时之间,怕还不好独自处理一桩案子吧?”
一位评事便叹息道:“其实这案子,一点也不复杂,只不过,事涉领军卫一位录事参军,而那犯人,又是思恭坊三大行首之一的‘玉腰奴’,艳名扬于洛邑,她的案子,万众瞩目,又不能拖延……”
贺兰崇敏的耳朵顿时动了动。
其他的他全听冒了,不过,“思恭坊”三大行首之一,“玉腰奴”,艳名扬于洛邑,这些词儿他可都听进去了。
西都有平康坊,算是西京最大的烟花柳巷聚集地。
而东都洛邑则有思恭坊,是东都最具盛名的销金窟。
能在这儿称行首,那姿色岂能差了?
况且,“玉腰奴”这个名字,一听就叫人想入非非的。
贺兰崇敏早就听说过她,只不过,一听说此女卖艺不卖身,而且名气太大,这就形成了一层保护色,不好用强,便懒得光顾她的生意。
怎么着,这“玉腰奴”竟然犯了事?
贺兰崇敏顿时来了兴趣,道:“竟有此事?这‘玉腰奴’犯了什么罪?”
马上就有一位评事把“玉腰奴”毒杀前驸马都尉姬军延、又刺杀领军卫录事参军姬逸轩的事儿说了一遍。
贺兰崇敏一听,当场杀人,人证物证齐全,这案子都不用审了啊,直接依律判就行了。至于怎么判,交给书办翻翻律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