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正站在一处假山池下,头上有用野花盘成的花环,显得既俏皮,又充满青春活力。
唐治笑道:“可不就是她么,她有人陪,咱们就不必……”
唐治说到这里,忽然一皱眉,便站了起来。
唐齐道:“三郎哪里去?”
唐治摆摆手道:“大哥喝你的,我去瞧瞧小妹。”
唐治看见了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两个人,但他只认识一个,唐停鹤。
两人正走到唐小棠和另外两个少女身边,在说着什么。
唐停鹤在场,他能憋着什么好屁?
唐治不放心,所以便赶了过去。
此时,欢快的胡风舞曲响起,在狄相和冀王带头下,不少贵人都起身载歌载舞。
见冀王动作僵硬,一点也放不开,狄相心头不禁暗暗叹息一声。
你当他真要跳舞么?他只是想看看冀王的心性究竟如何罢了。
如今看来,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皇子,终究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有些人被磨平棱角,只是变得圆滑了,而冀王却不然。
他已毫无进取之心,只顾盯着脚下的苟且。
先帝的皇子,现在还幸存于世的,自然不只冀王一人。但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如今却只有冀王一人了。
若是冀王这般模样,自己纵然有心,又能如何?烂泥扶不上墙啊!
被女帝摆了一道,硬着头皮召开了寿宴,心思也稍稍活泛了一些的狄相,又渐渐熄灭了心中的念头。
此子,不可扶持。
还是继续蛰伏,静观其变罢了……
……
这边欢歌笑语,十七公主那一席上,气氛却很紧张。
十七公主又找茬了。
她面沉似水,愤愤然道:“我是堂堂公主,狄相敬酒,难道不该先敬本宫?为何先去了长房那一席?”
南泽无奈地道:“公主,你也说了,那是长房。长幼有序,狄相若是先来回敬咱们,那才不合规矩啊!”
“你闭嘴!没用的废物!当初父皇在世时,我豁出了脸面大闹一场,只想把这袭爵替你争过来。长房都退缩,想要相让了,你那时只要表个态,这个公爵就是你的,你为何不敢出头?”
十七公主冷笑:“你是既想要里子,又想要面子,什么事儿都暗戳戳地躲在后面,指望着我去替你争来,你才故作勉为其难地接受,既全了你的兄弟之情,又得了个好名声,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