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却,想着他们既然想利用我,我便凡事都跟他们拧着干就对了。其实,成功与否,孙儿也不知道,只是尽人力而听天命罢了。”
女皇大笑:“你这孩子,倒是坦荡,哈哈哈,不错,不错,尽人力,而听天命,谁又不是呢?”
女皇叹息一声,看着唐治坐定,忽然道:“朔北平叛,你功劳第一,但是,朕把平定朔北的首功,给了丘神机,你可有埋怨?”
唐治欠身道:“祖母若不这么做,孙儿也想这么建议的。”
女皇挑了挑眉,道:“哦,说来听听。”
唐治道:“孙儿听说……神都这边,这几年不太平,若是锋芒太露,对孙儿来说,不是好事儿。”
冀王唐仲平听得如坐针毡,要不是母亲当面,他不敢动弹,他早就跳起来大骂唐治了。
愚蠢!愚蠢到家了!
你怎么连句话儿都不会说?
你就不能说是体谅祖母,想到丘神机是祖母一手提拔的近臣,若他大败于朔北,于皇帝威信、皇家体面,俱有损失吗?
女皇有些意外,愕然道:“没了?”
唐治微微有些腼腆地一笑,道:“还有就是,治儿是您老人家的亲孙子,再捱一两个月,及冠之后,就能封王。已然位极人臣了,孙儿要这功劳何用?ωωw.
孙儿在‘蝉鸣寺’十年,九岁时就离开神都了。父亲又是宽厚老实、从不与人争的,和丘大将军结个善缘儿,不是什么坏事。”
“哈哈哈哈……”女皇帝扭头看着贺兰娆娆大笑:“娆娆啊,你没说错,我这个孙子,是个很有趣的人,哈哈哈……”
唐治瞟了贺兰娆娆一眼,贺兰娆娆脸上挂不住了,晕着脸儿申辩:“娆娆是说,三郎他谈吐风趣……”
女皇帝笑着摆手:“那不就是有趣的人么?”
她又扭头看向唐治,道:“祖母对你,有点印象,记得有一年我大寿,你给我献了一幅亲手做的画,小小年纪,画的很是不错。”
说到这里,女皇帝神色一正,道:“你方才说,神都这两年不太平,那么,你现在回来了,还封了王,恐怕很难再置身于外,你打算怎么做?”
“孙儿会尽量避免置身其中,如果实在避免不了,孙儿尽量虚与委蛇,哪边儿都不得罪……”
唐治露出一副苦瓜脸,很无奈的样子。
他今儿进宫,就打定了主意,女皇帝问什么,都实话实说。
他两世为人加起来都没女皇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