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刀怎么可能对阵狼牙棒,尤其是对方骑在马上,人借马势,力道大了数倍。
阿木达尔一边狂奔向自己的战马,一边狂叫:“反击,反击,**他!”
但是,不管是上马却敌,还是摘弓射箭,都已来不及了。
四周,裴甘丹的部下一波箭雨,如雨打芭蕉。
接着,他们就举着各色长兵器,嚎叫着冲了上来。
南无吉万马轻轻一挥狼牙棒,拨开一支仓促之间软软射来的冷箭,快马如飞,已经冲到阿木达尔身后。
扬起的狼牙棒借势回荡,只是轻轻地向前一敲。
“噗!”地一声,阿木达尔的脖子上面,登时就短了一截。
一颗大好头颅,被那狼牙棒生生地敲碎了。
裴甘丹一直瞪大眼睛看着,直到看得清清楚楚,他大哥的脑袋,是真真儿的被狼牙棒打碎了。
他才蓦然闭上了眼睛,热泪滚滚而下。
这场战斗,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一方有备,一方无备。
一方士气如虹,一方军心沮丧。
这场战斗,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也只比“继嗣堂”隐宗的人屠杀乌力罕那些人,稍稍复杂了那么一点点。
很快,阿木达尔的人就没有一个站着的了。
现场,草地已被踏烂,不少灌木也被趟平了。
南无吉万马大声喝道:“下马,没死的补一刀!”
裴甘丹的人立即下马,冲向了那些死尸。
补一刀之前,他们先是把那些死掉的和还没断气的人搜刮了一番,连他们的皮甲和还算完好的衣服都剥了下来。
没办法,草原上的日子不好过,贵族还好,可以穿着从汉人那里弄来的绫罗绸缎,可以喝上昂贵的中原好茶。
他们这些普通的牧人娶老婆时,一口铁锅都是极昂贵的聘礼了,所以,很节俭。
南无吉万马见惯不怪了,也不干涉部下穷形恶相的搜刮,而是用狼牙棒的棒头儿,往阿木达尔身上一砸,用棒头的铁刺刮着他的尸体便拖回了裴甘丹身边。
“三王子,弑母恶贼,已然授首!”
南无吉成马大声嚷嚷了一句,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裴甘丹,这样子行不行啊?大王会猜到的吧?”
裴甘丹双手往脸上呼噜一几下,抹干了脸上的泪痕,淡淡地道:“有什么关系呢?让彼此有一个台阶下罢了。”
裴甘丹瞟了一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