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森严处,如入无人之地?”
此言一出,堂上一片静寂,就像秋风把最后一片落叶也给吹走了似的,好不萧瑟。
半晌,唐停鹤勉强一笑,道:“孟大家倒是消息灵通。咳,朔州的确是出了这么一个人物,却也不过是以武犯禁的强梁罢了。”
安如意唬着脸儿道:“此等不法狂徒,早晚被绳之以法,名正典刑。”
孟姜吃吃一笑,忙以手掩口,道:“人家学的也是剑,虽然是舞,所以对使剑的,特别的注意罢了,可不是倾慕那以身拭法之一,言语若在莽撞,四位公子莫怪。”
这孟姜,与见叶东来时的作派大不相同。这时候晕生双颊,反手以掌背掩着口,露出娇嫩红润的掌心,尤其显得俏皮。
特别是她说话时,那眼波溜溜儿地一转,既雅且媚,哪还有半分女汉子形象。
四大公子见了,只觉赏心悦目,马上也笑了起来。
叶上秋道:“孟大家以剑娱人,空空儿以剑杀人,不能比,不能比的。不过姑娘你尽管放心,这金玉园四周,唐、安两位公子,已经布下了重重警戒,就算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绝对不会有宵小惊扰孟大家的。”
同一个夜晚,坤宁宫里的安青子,却是坐立不安。
因为,今晚唐治没有来。
安青子都渐渐习惯了唐治夜晚驾临坤宁宫,他睡寝室,安青子自觉地抱着被褥去睡“客厅”了。
忽然之间,唐治不来了,她反倒有些心烦意乱,不太适应了。
“这个死人,今晚到底还来不来?你要不来,你吱一声啊,那本姑娘也能安心睡一晚大床。可是……现在我要是睡上去了,你却又忽然跑了来,那怎么办?”
一想到唐治可能误会她是主动爬他的床,心高气傲的安大小姐心里头就难受。
可是,他要是真的一晚都不来,自己却还乖乖睡外面,会不会显得……太听他的话了?
安青子抱着被褥去了外室,坐下寻思一阵儿,不甘心地又回了内室。想想又有些担心,于是又抱着被褥去外室,如此折腾了几回,越想越是气闷。
那个死人,今晚别是临幸裴采女去了吧?
唐治今晚并没有去妃嫔处就寝,而是独自宿在了两仪殿。
今晚一时间睡不着的,又何止是安青子一人。
继九骨也没睡,貌相粗犷,却睚眦必报的继九骨,一想到明日就可以把那个目高于顶的清高女人搞到手,让她匍匐在自己脚下痛哭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