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女了,公子莫要叫人家姑娘了,叫人听见不好。”
叫人听见不好?
唐停鹤打蛇随棍上,马上柔声道:“那么,没人的时候,我就唤你裴姑娘,可好?”
贺兰娆娆犹豫了一下,含羞地点点头。
唐停鹤笑得更愉快了,心中却在冷笑。
果然是个好勾搭的村姑,就不信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贺兰娆娆迟疑道:“不过,说到交流,人家是后宫里的女子,怕是不方便与公子常常相见呢。”
唐停鹤笑道:“我是宫廷卫尉,而姑娘你虽是采女,却也是御前女史,常有机会到前朝来,怎么会不方便相见?”
唐停鹤又露骨地道:“陛下是我的堂弟,私下里,我只唤他三郎。再说,你也知道,若非我父出手,陛下也没有今日。
陛下要坐稳这个位置,以后也离不开我父子。你我只是交流学问,又不涉于私情,陛下怎么会干涉呢?”
只要不傻,都能听得出,这是在暗示裴采女,那个皇帝也不是你可靠的终身依靠,要想尽享荣华富贵,得看我们北朔王一家的眼色。
果然,贺兰娆娆的目光闪了几闪,不太引人注意地微微点了下头。
唐停鹤大喜,看她羞怯的样子,愈发可人,若不是远处还有士卒走动,几乎就要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这时,贺兰娆娆目光一闪,忽然有些惊慌心虚的样子,道:“啊!秀儿与公子叙话,一时却是忘了还有事要做了。改日再聊吧,秀儿得去忙了。”
贺兰娆娆说罢,急急一福礼,拔腿便走。
唐停鹤正觉进展顺利,不提防她突然要走,正要伸手阻拦,目光一转,忽然看见一个人大踏步走来,这才明白贺兰娆娆是为了避嫌。
若她不是也对自己动了心思,又何必心虚,何必避嫌。
唐停鹤心中得意,便也不再阻拦,只是看着裴采女步履轻盈地逃去。
她的腰肢袅娜,似只堪一捻的柳枝。
唐停鹤心情大好地收回目光,看到南荣女王耷拉着一张面孔,脸黑黑地过来。
唐停鹤便打个哈哈,招手唤道:“南容千牛,和谁怄气了这是?”
一见是那个在长街上阻着大家,维护继九骨的唐停鹤,南荣女王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
“喝~~呸!”
南荣女王扬长而去,唐停鹤儒雅的微笑,冻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