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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的路途,春雨不再飘洒,天上残阳在风拂之间奔走,霞光偷偷自其后照耀,给纵向临安的路途撒上一层金辉。
华贵车辇内,林追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发泄着心头的震撼与兴奋。
林轻音倒是安静坐在其中,抿嘴倾听,时不时微笑。
安乐正襟危坐,腰间别有竹剑青山,那柄墨池横在腿上,整个人很是平和,外人观见,还以为得山主青睐,又搏得小圣令的天才,是那甩着根烧火棍,兴奋难自制的林追风呢。
日落西南第几峰,断霞千里抹残红。
伴着春雨后的晚霞,车辇一路驶回华灯初上的临安府。
下了车辇,安乐腰间别两剑,笑着朝林追风与林轻音告别,待得车辇逐渐消弭在清波街尽头,方是转身朝着太庙巷中行去。
一席白衣,唇角挂笑,安乐心情颇好。
修为突破,更是收获宝剑墨池与小圣令,自然内心欢愉。
行至院门口,微微一楞,却见院前有素衣宽袖老人持竹杖伫立,手中提着一壶酒以及一包油纸牛肉。
见得安乐归来,老人长眉微展,举了举手中的酒与肉。
安乐唇角笑意愈发扩展,步履加快,小跑至院门前,取出钥匙开门入内。
片刻之后。
新雨后的院内,小桌之上,酒肉正酣。
安乐与老人对饮一杯,算是庆贺了今日在第六山上得小圣令。
霞光万丈,洒落人间煌煌。
老人手握墨池,眯眼打量:“第六山主匣中藏剑三千,号称藏尽世间之剑,天上仙人剑,地上红尘剑,俱皆有之。”
老人如老树枯枝的手指抹过剑锋,墨池轻颤,剑吟充斥院内。
“这柄墨池,颇有意思,如水墨打造,乃一柄书画之剑,如今品秩只能算是六品剑器,却是颇为适合你,你擅作画,以画养剑,可让墨池品秩上升,再加上内蕴小圣令,未来品秩或许可突破此剑极限。”
老人赞道。
安乐闻言,亦是一笑:“我如今锻体刚入二境,墨池最适合我,徒劳追求高品秩的剑器,却无法发挥其威力,意义不大。”
老人夹了一块牛肉,轻笑道:“你能如此洒脱自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