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皆是花夫人练崩剑劲,小有所成的画面。
伴随着还有那句魔性十足的“嗨呀,看我崩剑”的鼓劲呼喊。
安乐唇角挂笑,下一刻陡然睁眼,从老槐树上拔出青山竹剑,准备再来一次。
院落的门口,夕阳余晖倾洒。
老人一身素衣沐浴红霞,持竹杖静立,一手抓着一卷画作,未曾打扰正在练功的安乐,甚至饶有兴致的观摩。
安乐也许没有注意到老人,哪怕注意到此刻心神也不愿分开。
胎息心神流淌掌控竹剑青山升空,体内气血流淌,似奔流江河,安乐身躯前扑,以虎式运转,崩剑劲蕴藏于拳剑,一拳打出,撞击在青山剑柄之上。
滚沸的气血与心神攀附在竹剑青山之上,剑如一颗炮弹般急速崩出,快若云后速流电,狠狠**老槐树树干。
竹剑无锋,却插的老槐树欲仙欲死。
老槐树树干上的树皮甚至都**的炸裂许多,被劲力冲散出一片光洁。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太庙老人站在门口,长眉微垂,满是皱纹的脸上,怔怔的望着那插在老槐树上的那柄破烂竹剑,竹剑剑身轻摇。
隐约间,老人似是听到了竹剑青山发出了清冽且欢快的剑鸣。
脑海中不禁又一次想起少年初握竹剑时的那句“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
老人忽而轻笑,遗憾似漫山白雪,在旭日升起时,笑容殆尽。
少年与青山,相见恨晚。
那柄伴他三百载的竹剑,或许找到了他新的主人。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