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厉虎则是缓缓抬头,看向了破水而来,其速极快的小舟上。
小舟上,一鬓角微白的中年人面沉如水,遥遥怒斥:
“好孽障,安敢假我之名,行此乱法之事!秦大将军杀的好,杀的好!”
“真的好吗?”
秦厉虎神情漠然:
“吴长白,你道老夫今日来此,只为了杀你这孽障儿子不成?”
呼~
一叶扁舟停在了河中。
“唉……”
吴长白叹了口气:
“吴某,真不知道这太平府中事,知你前来,才来迎接……”
“真不知道?”
秦厉虎冷笑:
“不止这太平府,这亳州八府之地,几乎被你整个吃下了吧?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这亳州八府,户七千四百万余,你取之,是要称王吗?”
“二十年兢兢业业的演练新军,十九年攻城略地,百战不休……”
吴长白深深的吸了口气,又自吐出:
>“咱只求一个封妻荫子而已,可这些年来,他可曾赏赐咱们半寸土地?
如今,天下都将平定了,塞外不说,天下三十六州地,吴某只想要亳州一地,也算贪心吗?!”
“土地不予分封,乃至王爷定下的法度,你莫非今日才知?
再说攻伐天下,王爷一人横扫二十一州,压服天下武圣,你我收拾残局,些许微功,所得之赏赐,足以你传家十八代,难道还薄待了你?!”
秦厉虎几乎笑了。
他环顾四周,阴影之中似有人影闪烁,他心中莫名有些失望:
“罢了,罢了!多说无益,将你的人,都叫出来吧!”
“秦兄,你我近四十年同僚之谊,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
吴长白面皮**,语气低了下来:
“这亳州之地,我再不干涉分毫!”
“哈哈哈!无胆废物!你这猪狗,也配与老夫齐名?可笑可笑!”
闻言,秦厉虎放声大笑,煞气腾腾:
“束手就擒,府中法度,自会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