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不同于江南水乡,细雨绵绵,也不像四川蜀地,炎热湿润,更不像华东几省,有肥沃的土地。
王福瑞站在陕北的高原上,放眼望去,粗犷苍凉的旷世原野,凛冽的寒风,卷起阵阵黄沙,贫瘠的山脊沟壑,颇有一番荒凉的滋味。
王福瑞入乡随俗,头顶上裹着一个泛黄的白毛巾,身穿臃肿的棉袄棉裤,裤腿用一块破旧的布条裹着。
王福瑞牵着骡马,驮着一些路上用的干粮和行李卷,王福瑞操着一口北平口音,遇见老乡时而上前攀谈,多是打听些人缘地貌,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
王福瑞出发时也只被告知大概位置,还是王自新当初叮嘱他时在地图上画的一个圈圈,王福瑞到了地头之后就傻了眼。
此时的陕北地广人稀,就连像样的大一点的村落都显得稀少,王福瑞自幼虽然生活困苦,但一直是生活在大城市,大城市想要去哪只要知道大概位置就能寻人打听,跟这边有着天壤之别的不同。
入城时,满城荒凉凄惨,做生意的店铺只不足百于家,但大烟馆即有八十三家,延安城几千的人口中,烟民即达就达到半数,流氓乞丐满街皆是。
陕北这地方的方言他倒是勉强能听明白,但是这里的消息明显太闭塞落后,王福瑞牵着骡马在延安县城转悠两天,才在一个大烟馆打听到,红军驻扎在延安往西的吴起镇。
王福瑞牵着骡马,从延安县城西门出,继续往西行去,走了约半天时间,首先到达的是高桥镇,一个很小的镇子,在这里王福瑞清晰的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这里的样貌虽然同样穷,但从人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王福瑞从没见过也形容不出的那种积极向上的感觉,这里明显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没有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王福瑞像往常一样,找路边商贩闲谈,打听下吴起镇怎么走,商贩警觉的上下打听王福瑞一眼,摆了摆手。
王福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这年月跟路边做生意的人打听些路太平常不过,问路的同时稍微照顾下对方生意,也是这个年代特有的交流方式。
碰一鼻子灰的王福瑞又换了一家,殊不知他的行为早就被人盯上了。
天色也不早,又人生地不熟的,王福瑞不敢在傍晚赶路,遂决定,今晚住在镇上,明日再走。
就在王福瑞又打听在哪能住店时,向着他这边行来一队人,凡布衣,裹着绑腿,为首之人腰间别着毛瑟**,来到王福瑞近前后先是敬个礼,客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