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有那个小碎花裙子,是自己省了好久省出来的布,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她轻轻的走到那个简易床边。
“宽堂”手里的铁桶突然掉到了地下,吓醒了趴在床上的小丫头。
小丫头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床上呼吸平稳的李豫,正打算趴下再睡一会。
却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豌豆儿,豌豆儿,是我。”小丫头一下站起来,小短腿儿风火轮一般循着声音的源头跑去,双手紧紧的抱着苗金菊的大腿,仰头看着苗金菊,话还没说出来,嘴巴一瘪开始哭了起来。
“爹爹没了,老爹阿奶也没了。”吸了吸鼻涕,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我以为我也要和爹爹一起去天上了,呜呜呜......”
“乖,不哭,豌豆儿不哭,妈妈在,妈妈在,哭起来丑死了,跟个小花猫一样。”苗金菊一边哄一边用衣服擦去小豌豆脸上的灰尘。
又问道:“你怎么跑出来的?”
小豌豆儿挣脱了苗金菊,又快步跑到床边,看着李豫说道:“是这个叫李豫的叔叔把我从里面抱出来的,他把我抱到这里就昏倒了。”
“李豫?”苗金菊迟疑了一下,快步走到床前,只见床上这个一脸黑灰的男子在平稳的故意着。
苗金菊也顾不得那么多,撸起刚刚给小豌豆儿擦脸的袖子,轻轻的揩去李豫脸上的黑灰。
顿了顿,又急忙跑到附近一个会讲本地土话的医务兵身边,将这个医务兵拉到李豫旁边。
这个医务兵看了看李豫,又用手摸了摸李豫的额头,略微检查了一下,用土话说道:“李豫同志,因为长时间疲劳过度,现在昏迷过去了,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我看他的胸牌上有刚刚的另外一个医务人员的诊断书,他没给你说吗?”又问到。
“刚刚李豫和小豌豆儿在一起的,我也才找到他,这丫头听不懂华语,他也听不懂说些啥。”苗金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解释着。
“好啦,你是患者家属,一会儿醒了之后记得通知我,我得再看一看。”这名医务兵又补充道。
苗金菊明显听不明白,便问道:“那个,啥叫家属?”
这名医务兵也没有不耐烦,解释道:“意思就是,你是他婆娘,他就是你家老倌,这样明白了吧。”
那名医务兵已经走远了,苗金菊有些缓不过来,轻声嘀咕道:“这个啥发展区汉子是这么分配的么?可我前一个汉子刚刚死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