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你去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叫来。”
换过衣裳,闻惊舞头发还湿漉漉的,却先转头吩咐了句。
玉溪应声,转身去办。
不多时,院里的下人便聚在一处,因着这些日子没见闻惊舞的脾气,都不怎么怕她。
“夫人怀孕的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想说的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照顾夫人。”
“我知道你们大多数,或者说是所有人都没有坏心思,但是今天,不好听的话我先放在这里,无论谁出了岔子,所有人一并承担责任。”
最后一个字落下,院中一片寂静,谁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失了反应。
人心难测,这一院子的人,谁又能确定都是向着蒋氏的。
如此一来,院中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照料蒋氏?
“当然。”
闻惊舞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心中大致有了数。
她也不是痴傻了,非得几句话给蒋氏留着隐患,说这些更多的是在试探。
“我也相信夫人的眼光,她既然留了大家在院中侍候,想来……”
从慕舆凛川那儿学来的打一棒子给个枣,闻惊舞活学活用,几句话将一众下人哄得服服帖帖。
此时,主街上,玄王府的马车迅速驶过。
车厢内,慕舆凛川薄唇紧抿,明显强忍着痛苦。M.
“王爷,您现在感觉如何?”
林安催着车夫再快些,不时探身问询慕舆凛川的状况。
在御书房喝了那么多来路不明的东西,是个人都要受不了。
单拎出一种就是大补,况且七八种。
慕舆凛川将掌心掐出月牙,尽可能让自己声音不显异常。
“无碍。”
听着他的声音,林安心中焦急,又不能被人看出,只能继续催车夫。
本就是闹市,马车再快也得顾及行人,回到府中已经过了好一会儿。
“砰!”
房门在眼前关上,林安脚步一顿,屋内便传出了声脆响。
林安顾不得其他,忙推门进去。
慕舆凛川扶着桌角,唇角残存丝丝血迹。
“王爷——”
林安上前将人搀住,生怕力道稍大些就会伤到慕舆凛川。
“我这就去请大夫,您先歇着,我叫长风来……”
慕舆凛川喉头微动,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