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从十几米的高度坠下,摔在了那头撞死的马儿身上,惯性冲击,脆弱的身体当即受不住的陷入昏迷。M.
本以为必死无疑,逐渐有了理智的时候,听到了似近似远的说话声:
“殿下,桥断了,我们过不去……”
“消息送过去了……咱们这个位置很危险……”
“下去……”
谁在说话?
秦野拧紧眉心,喘着疼痛的呼吸,有些艰难的撑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朦胧,看不清。
她努力的睁着眼睛,过了十几秒钟,才看清那坐在案台后的年轻男人。
男人约摸二十六七,黑色玉冠高高束起了墨发,穿着一袭银黑色的软甲,浑身上下都泛着冷意,那不容近犯的贵气,深入骨子里,骨节分明的大掌捏着一本折子,随意的一个反手的动作,都透着上位者的矜贵锐气。
他是……
“醒了。”
男人抬眸,站起身。
近一米九的身高,极具压迫感,“南渊大皇子,君御扬。”
自报家门。
嗓音清冷,极具辨识度。
秦野疑惑,刚想起身,但稍微一动,身体疼得很,疼得她脚指头都卷了起来,连连倒吸凉气。
“你伤的很重,最好躺着。”
秦野缓了缓痛意,问:
“我……咳咳……这是哪?你救了我?”
君御扬言简意赅:
“南渊与辰王合作,领兵打仗的人是我,我的军队昨夜才来,正好救下了被包围的你。”
“现在在军营,距昨晚的那座城不远,只有两刻钟的距离。”
秦野大致明白了。
君御扬救了她,可他不是君落渊的哥哥么?他不应该跟君逸临、君倾羽一样,特别厌恶她?
为什么要救她?
或许,他还没跟君落渊碰面吧。
在他们碰面之前,她最好是养好伤,快点好起来,不然那君落渊又要作妖。
君御扬开口:
“乌兰江上,那座桥断了,上游被离皇的军队占领,我暂时不能送你过河。”
一旦坐船渡河,会被离皇的军队射成筛子。
换言之,就是他们暂时与辰王阻断了。
“我已经让人修桥了,快则一日,慢则三日,我们在江这边,跟离皇离得很近,并不安全,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叫我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