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易走后的屋内,陷入了安宁之中。
太阳从窗口洒了进来,淡淡的光晕在空气中漂浮着,时间仿佛静止了,那么安静,安静到脸呼吸声都能听到。
云樱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发软,疲惫,毫无力气,就连呼吸都有些疼。
喉咙干。
呼吸痛。
身子软。
这种浑浑噩噩的感觉,像是要死了一般。
或许……
是真的要死了吧?
“咳……咳咳……”她闷闷的低咳两声,胸口抽得有些疼,两天没吃饭,也没说话,咳嗽声嘶哑极了。
分外难受。
不知躺了多久,突然很渴望窗外的太阳。
云樱掀开被子,有些吃力的撑起身子,下床时,腿软的险些摔倒,幸好扶住了床柱,险险稳住身形。
深呼吸,稍微缓过来,扶着墙,慢慢的往外挪去。
从床榻到门口台阶,不过短短三四米的距离,她就像一口气走了十公里,累得脸色发白,额头溢出细汗。
踉跄的坐在台阶上,大。大的吐了一口气。
“咳!咳……”
太阳照在身上,明媚而刺眼。
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缕太阳。
阳光从她的指缝间传过去,洒在地上,映出了手的影子,抓不住,亦是留不住,莫名的,她却感觉不到温度,甚至还有些冷。
手苍白的没有血色,连太阳的暖意都感受不到。
突然想念父母……
云樱取出袖中的竹笛。
这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父亲亲手制作的,已经断成了两截,她一直戴在身上,就连沐浴都不曾离身。
望着手心里的断笛,她的目光有些涣散,思绪不受控制的飘远……
安静的后院。
阳光下。
女子孤身一人、单薄的身子坐在台阶上,时不时的闷咳一声,独自出神,眉间黯然,略有神伤。
不远处。
景易一直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眼中满是疼惜、自责交间的目光,甚至不敢轻易靠近她。
“你确定张飞是她害的吗?”
凤染走来,立在他的身旁,问。
景易茫然,“我……不知道……”
之前,他信誓旦旦,一口咬定,现在,他好迷茫,像只无头苍蝇,六神无主。
凤染说:“既然那支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