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
“最后一次……”
药汁浸入他的薄唇,悄然无声,她自言自语的嗓音也非常轻,无人听见。
她又舀起一勺,慢慢的喂着。
药汁格外苦涩,令昏迷的男人眼睑微动,眉头痛苦的拧了起来:
“不……”
他像是做了噩梦,又像是在经历什么,脑袋幅度很轻的摇晃起来,抗拒着什么:
“不……”
秦野立马俯身凑近些,“宗政辰?醒了?”
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没醒,但他的薄唇却在蠕动着,声音很轻很轻的吐息着字句。
她俯下身体,凑耳朵上去,仔细听。
男人断断续续的声音非常嘶哑,轻得几乎听不见。
她认真的听了好大一会儿,才大致听到男人那撒娇般、哑哑的声音,说:
“不吃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