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院外。
秦野抓着凌乱的衣服,惊慌失措的跑到假山后面,跑到无人的隐秘地方才敢停下。
喘着浊气,手心一片汗,脸上一片冰凉。
是泪……
她怔然的摸着湿润的脸颊,她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技术在手、任何人都敢怼,可却被宗政辰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窝囊!
回想方才,她的眸色沉了下去,无比阴冷。
是萧知画告诉她,有人找她。
宗政辰又知道了她见过韩暮夕的事。
不难猜出,此事是萧知画一手执导的。
萧知画!
秦野整理好衣物,拢好耳边凌乱的碎发,调整好气息,直至看不出任何异样时,才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阴沉着目光,朝着明月阁走去。
路上,不少下人瞧见她。
本想行礼,但看王妃那阴气沉沉的模样时,又吓得低下脑袋,不敢多言。
直入明月阁。
踹开门。
嘭——M.
一声巨响。
屋内,正在涂抹丹蔻的萧知画惊了一跳,抬眸望去,眼底涌现出无辜之色:
“姐姐,您要过来怎么不跟妹妹说一声,倒是把妹妹吓了好一跳……咳咳。”
她轻抚着胸口,轻咳的模样似风中扬柳、盈盈虚弱:
“妹妹打小肺部不好,经不得吓,一吓着就喘不上来气……咳……”
秦野冷冷的看着这朵白莲花,嘴角噙着讥嘲的冷笑:
“萧知画,你不必如此算计我,我的心不在宗政辰身上,自然不会跟你争抢男人。”
萧知画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眸,不解的望着她:
“姐姐此话何意?”
她声音娇滴滴的,足以激起所有男人的欲望。
可,女人深懂女人,只有女人知道那朵花是白莲花。
“王爷不在这里,何必装腔作势?”秦野睥睨她,“你演累了吗?我眼累了。”
“……”
成天装成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走两步、咳两声,说几句话、喘两下,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这样的人生有意义?
人,是为自己而活的。
萧知画唇角的笑容缓缓的收了起来,轻抚着指甲上圆润的丹蔻,食指漫不经心的抬了抬。
宝玉会意,走到门口,把门关了起来。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