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看到皇上，心中一颤，没想到这么多年过了，皇上还是知道了真相，然后连忙磕头道：“是，是老奴一人所为。”

皇上闻言，目光陡然变得阴狠起来：“只是你一个人吗？那你把当时的事情说一遍，毒药何来，你又如何将药下到皇嫡子身上？”

周嬷嬷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只是省略了齐贵妃让她找齐相拿毒药的事情。

皇上闻言，眉头紧锁，手握成拳，骨骼嘎吱作响。

周嬷嬷看在眼里，心中有些害怕，这些年，她也是见识过皇上雷霆大怒的。

“你可知罪？”许久，皇上才问道。

周嬷嬷心中咯噔一声，她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于是咬牙跪在地上，坚定而决绝地答道：“请皇上降罪！”

“朕念及在宫里伺候多年，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有人教唆你，你说出来我留你个全尸。”

周嬷嬷闻言，淡定的回到道：“没有任何人指使老奴。”

“你可知道，欺骗朕的下场？”皇上的声音冰冷无比，像是腊月的寒风吹在脸上。

她知道皇上已经动了杀心，还是硬着头皮道：“请皇上赐老奴死罪。”

“好！既然这样，来人！”

话落，两个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一边。

周嬷嬷最后看了一眼齐贵妃，又看向皇上：“老奴知道，皇上生气，只求皇上不要迁怒于齐贵妃。”

听到周嬷嬷提到齐贵妃，皇上的眸色变得更加深邃，但随即却道：“齐贵妃没有管教好身边奴婢，做出这等事来，难辞其咎。”

“皇上，老奴罪该万死，但齐贵妃毕竟服侍您多年，望您看在往日情分上饶恕她这次，否则老奴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周嬷嬷说完后，便闭上了双眼。

“你能不能瞑目，与朕何干？带走，先关押大理寺，等我亲自审问。”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周嬷嬷，最终转身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是。”两名侍卫带着周嬷嬷跟在皇上后面出了碧落殿。

盛之瑶看着皇上走了，也拉着皇后娘娘回了紫凰殿，她看着皇后娘娘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皇上走了进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兰汶。”皇上的声音很轻，仿佛是怕惊扰了皇后似的。

皇后闻言，立刻抬头看向皇上，只见她脸上满是疲惫，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