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面直冲向前的旗帜,白色如同焰火那炽热的尾焰,从无边的绿意上犁扫而过。
章驰甩开了手中的缰绳,任由跨下的赤焰山飞驰,自己则是哈哈大笑着,也不知道是发泄还是得意,总之他此刻就想纵情大笑。
万般豪杰皆过往,唯我当下笑长空!
草场、骏马、森林、雪山,还有什么更能激发一个男人豪情的事情么?
反正二十多年的人生中,章驰没有遇到过,也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放肆的开怀大笑,无所顾及,无所遮藏。
在这一刻,纷纷世事都如同耳边的风一样,凌冽无踪。
许久,这才马停人歇。
赤焰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只硕大的鼻孔已经完全睁圆了,而章驰的脑门上也起了汗,身上的衬衫有点粘在了身上。
不过身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快愉,充满了血液与胸膛。
下马,章驰把马鞍从赤焰山的背上卸下,半湿的汗垫也取下来,放到了房车旁边的架子上。
“走,咱们洗洗去”。
说着,拿了个小红桶便拉着赤焰山,往小土坡的脚下,那里有一条小河,山上积雪化成的小河,一直潺潺的无声流淌,穿过章驰的牧场,归于何处,章驰到有点不晓得了。
赤焰山很温顺的跟着章驰,走了没两步,赤焰山便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章驰。
章驰似乎是明白赤焰山的心思,翻身再一次上了马背,虽然没有鞍具,但是赤焰山依旧的稳稳驮着自己的主人。
此刻,章驰想起了昨天梅森说过的话:有的人和马是一种缘。
当马蹄踏入小河,章驰便从马背上滑了下来,用手中的红桶舀了水往赤焰山的背上浇。
一边浇一边用手轻轻的抹着浇下来的水珠。
现在天气还很凉,如果任由着马身上的汗自然干,说不定就会让马儿染上感冒。
对的,马儿也会感冒,对于马儿来说生病可不是什么好事,而对于章驰来说马儿生病,对他的钱包来说同样不是好事。
所以跑成了这样,得好好清洗,一是为了把身上的汗洗掉,二也是为了降温,无论是哪一条都很重要,要不然钱包受苦,而现在章驰最见不得钱包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