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将军在府内闭门不出。
一时之间,外头都隐隐的传起了一股流言。
说是廉将军害怕了王家。
“被人这样欺辱到头上了,廉将军还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真的是害怕了世家的报复吧?”
“说的也对,世家毕竟是世家,在洛阳都呆了上百年了。”
廉府门前的茶楼里,来了两个带着斗笠的人。
顾知意只随意在一楼大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听着周围人的高声讨论。
“这王家树大根深,洛阳城上上下下谁不卖王家一点面子,谁又不忌惮王家三分?就算是廉将军,只怕也是不想和王家为敌的。”
“我呸!”
话音刚落,一个背着大竹筐的百姓们冲茶楼里吐了口口水。
“廉将军保家卫国,护卫洛阳,是真正的大英雄,又岂能怕你王家?”
“你这个世家的狗腿子,天天就会吹嘘世家,我呸!”
又吐了口口水,那百姓背着竹篓快步而走,一会儿就没了生意。
留下那书生在原地指着他发抖。
“这……实在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这茶楼雅事,又岂是这些人能够听的。”
“我看有辱斯文的倒是你吧。”
角落里,一个穿着铠甲的壮年男子哼了一声。
“廉将军保家卫国,军中上下谁人不敬他?那王家能提出负荆请罪这样的说辞,侮辱之意甚重,也是廉将军脾气好,顾念着洛阳城的百姓,你们还真当人家是泥捏的不成?我呸!”
“就是,我呸!”
“我呸!”
廉将军在军中经营了30多年。
洛阳城的几万士兵,有许多都受到过他的教导,尊他为老师。
薪火传承,不外如是。
而受到廉将军庇护的那些百姓们,或许并不擅长读书作诗,却也是懂得道理的。
他们知道,如今安定幸福的生活由谁而来。
这些人或许平日里不在各大诗会中来往。
或许也并不太有名。
但在关键时候,他们也能拧成一股绳,护佑着他们心里真正值得尊敬的廉将军。
一时之间,又有许多人冲书生呸着。
然后完全不顾那书生铁青的脸色,一个个的走到了廉将军府的门口。
他们有穿着铠甲巡营的将士。
也有自发而来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