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娘出嫁三日回门,庄静才又见到她。
再见时,她已经梳起了妇人髻,稍显稚嫩的脸上透着红晕,又给人一种成熟的风韵。
大概是嫁了人,始终就是不同了吧。
庄静在心中感慨,不禁有些怅然。
不过不等她心中怎么多想,庄母对她的要求突然严苛起来。
每日必请一位她没见过的婶子,拘她在家中学习如何行礼。
庄母和方氏还时常外出,有时去半日,有时天黑才归家。
家中事务也不让她沾手,庄母她们不在就让庄父他们看着,实在有事,就让小侄儿来看。
往日对她言听计从的庄安,现在对她要出门的要求居然视而不见。
知道是为了及笄礼而做的准备,但是庄静就觉得像是在看犯人似的。
好在没多久就到了开伐的日子,这次划的山林地较远些。
庄父知道地点的时候,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那块地他们那么多年都没去过,现在突然将这么陌生的地方划为开伐区,让庄父心里有些不安。
不过再怎么不安也要出门伐木,不存些木,今年冬天怎么过。
而且闺女最晚明年底就要出嫁了,不存多点木头,家具怎么打,嫁妆备不齐他们不安心。
因为是开伐期,李重山也只能放弃打猎,跟着村里人一起去伐木。
赚再多的钱都不够买过冬用的木材,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进山伐木吧。
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家,李母忙将他叫进屋。
“娘?”
“臻儿,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吧。”李母这些日子身子越发好了,以往见不得风都在室内,现都能坐堂屋里了。
“......”李重山沉默着。
他似乎知道李母想说什么了,脑子里一时间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个人影。
“如今时局不明,不知要多久才能等到机会,娘就只有你和景儿两个亲人...”说到此处,李母眼中盈满了泪水。
“娘,书景聪慧,有朝一日必定能再入那处,您别过多忧思。”
“娘想说的不是此事,书景年岁小,日后如何日后再议,你如今虚岁快二十有三,终身大事也需提上议程了。”
“......”这话李重山不知道该怎么接,沉默许久才说道:“但凭娘做主。”
“娘如何能做得了主。”李母恨铁不成钢,“那是与你相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