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性子。
十有八九会带着身边那武艺高强的婢女,专程进宫来套他麻袋。
一想到时隔半月,还能施计最后再见沈柠一面。
刘烬的眉眼,便溢着高兴。
因为心里头惦记着人,所以即便站在风雪中,也不觉得冷。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沈柠之于他,早就从一开始的有利可图,变成了一种心有不甘的执念。
一旁的赵喜佝偻着愈发苍老的背脊,默默无语地陪伴在刘烬的身旁。
作为一个随时随地都侍奉在陛下身边的三朝老太监。
赵喜当然知道陛下在等什么。
只是啊,陛下对前皇后的性子,终究是不够了解。
她那样的人一旦离了宫,既像是豢养在缸中的鱼儿流入了河,又像是笼中的鸟儿飞上了天。
走都已经走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回头??
当然了,作为一个老太监,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话不该说。
赵喜最是有分寸。
所以明知道陛下这么做,是在等一个根本等不到的人。
他依旧顶着风雪,一声不吭。
梁珠上,龙权斋暗卫姜羽,手头捧着新出的话本子,似乎也觉得陛下此举大抵有病,于是啧了一声,继续看着手中的话本。
亭台之外,风雪越下越大。
眨眼之间,整座京城便被裹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雪。
刘烬站在最冷最寒的高台上吹了一整日的风,也看了一整日的雪。
直到天空被暮色包裹。
他才终于愿意相信。
他是真的见不到沈柠了。
哎.....
罢了。
既然等不到她,那他还是回御书房批折子吧。
因为未曾下令在亭中生炭火,风雪中站了一日,即便裹着袍子,刘烬的手指也依旧冻得有些僵硬。
转身回头时,他的心里,觉得很是一阵困惑。
搞不懂,告示这事,沈柠明明吃了这么大的亏。
为何不直接入宫找他要个说法?
如此行事,实在不像是沈柠那轻易从不记仇的性子啊。
刘烬沿着曲折的廊檐,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天空飘着小雪。
地上的雪积了薄薄一层,眺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因这刚落的积雪,并未成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