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竖子在寻芳阁与万家争花魁,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是。”那家仆听言,连忙应道。
沈府。
一袭白衣的裴行川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顶上,望着头顶的月亮,**痛得生无可恋,“流年不利啊...逛个花楼出门拐角居然能撞上我亲爹,早知如此,今儿出门我该看看黄历的.....”
“看裴公那架势,不像是路过,倒像是特意去寻芳阁抓你的。”沈岳提着两壶酒,飞上楼顶,坐在裴行川的身边。
“沈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去裴家通风报信??谁这么缺德啊??”
“自然是希望将此事闹大之人。”沈岳将其中一壶酒递给了裴行川,“今日之事,终究是因我之故,才让你平白挨了棍子,抱歉。”
“算啦,凭你我的交情,抱什么歉啊?横竖我平日里也早就已经被我爹揍习惯了,多大点事儿......”裴行川单手枕着后脑勺,接过沈岳递来的酒壶。
沈岳不语,只端着酒壶往嘴里倒。
裴行川盯着月亮看了半晌,忽然道,“说起来....端朝与陈,苍二国,不是都已经谈和了么?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为什么还会有间谍潜入京城?”
“所谓和平交流,不过是换个场地继续争斗罢了,若这三国之间的根本利益,若不能通过这次和平交流谈判,得到妥善解决,这天下,迟早还会再兴战事。”
“啧,你们这样争啊斗的,不觉得累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有利益的地方,自然会有争斗。”沈岳将酒壶放在屋顶梁脊上,双手撑这砖瓦仰着头,一双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不过,老这么争啊,斗的,是挺累的。”
许是因着今夜已经喝了好几轮酒的缘故,平日沉默寡言的沈岳,一时间也有些感慨,“真希望这次和平交流过后,端朝能与陈,苍二国,结友镶邦。若这天下能太平得久些,那便真是再好不过了。”
“堂堂端朝第一名将,居然不喜欢打仗?”这话说出去,谁信?
裴行川将目光从天上的月亮落在了沈岳的身上,“沈兄,不是说,太平盛世,文臣当道。乱世争锋,武将方兴么?”
“你若是去过一次战场,见识过何为人间炼狱,能懂得权势虚名终浮云,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就不会有“武将喜欢打仗”这种错觉了。”
“有多惨烈?”作为一个从未去过边境的京城人,裴行川一脸好奇道。
“十四那年,第一次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