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拆瓦了??”秋蝉玉都拿出了,沈岳自然也就开始好奇了。
裴卜启摇头,“比这严重些许。”
“他在家掀梁了?”沈岳继续推断道。
裴卜启继续摇头,“比这还严重些许。”
见沈岳迟迟不肯接过此玉,单单拿着一双眼睛望着他,裴卜启虽觉老脸无光,仍如实相告道,“他在家掀了祖宗牌位。”
嘶......
沈岳道,“确实也该寻个人来管管了。”
“将军的意思是......”裴卜启眼前一亮,是以,笑眯眯地要将这秋蝉玉往沈岳怀里塞。
“不急。”沈岳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细细思量之后朝裴卜启道,“我如今确有一事,想请裴公襄助,裴公不妨先听听小侄所求何事,再考虑是否要以这秋蝉玉相赠,如何?”
一听白嫖不了,裴卜启的笑容稍微僵了僵,“贤侄坦荡,快快请讲。”
“家父幼时,遭逢灾年大旱,兄弟姊妹虽多,侥幸活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不同于裴家这种从祖辈开始便盘踞皇城脚下,枝繁叶茂,世代昌贵,姨娘偏房一大堆的显赫世家。
沈家,是从沈父那一辈儿开始,靠着经商,才开始慢慢发家的。
准确来说,沈父只是积攒了银钱,至于权位则是靠沈岳一人,在边关,一座城一座城打下来的。
“说出来不怕裴伯父笑话,家父家母死得早,我与阿柠兄妹相依,这将军府看似大权在握风光无限,实则婚丧嫁娶和离之事,家中连个主持见证的长辈都没有.....”
原来这沈家竟凋零至此,难怪这院子看上去,清冷得没个人气儿。
“是以,裴伯父今日若将秋蝉赠予小侄,他日,小侄必以秋蝉之诺,邀裴伯父代行长辈之职,替我沈家婚丧嫁娶和离之事,做个见证。”
沈家如今,统共就两人。
一个是沈柠,已经嫁给了陛下做皇后了,裴卜启自动忽略。
在有一个便是沈岳,京中想要嫁给他的贵女虽多,但因着前些年战事耽搁的缘故,一直寡居至今。
裴卜启一听沈岳这话,自动理解为“沈岳成婚之日,想请他在场,以长辈的身份,做个见证,是以借裴家世家贵族之名,成全一段佳话”。
故而满脸堆笑,“我当是什么大事儿,以我裴家在京中的名望,什么样的见证做不得?如此,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说罢,将秋蝉往桌上一放,生怕沈岳反悔似的,抬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