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意见了?”沈岳这次,连刀都懒得拔了,直接一个眼神甩过去。
庄默心头犯怵,面上却煞有介事地糊弄道,“我不是不去,主要觉得这也忒仓促了些。正所谓,师者也,教之以事而喻诸德也。”
“说人话....”
“咳咳,我的意思是,教书育人这种大事,自然得好好准备才行,身为夫子的我,总得在临行前,精挑细选几本合适的启蒙书籍吧?再有就是我的日常起居,吃穿用度,也得提前收拾个十几二十箱的样子吧??”
“这些东西,说起来三言两语,真要准备起来,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准备不齐全的。”
沈岳意味深长地看了庄默一眼,“我竟不知,你出门教个书,竟比我行军打仗还麻烦些。”
“这是自然....”以为沈岳信了自己的鬼话,庄默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忽悠道,“我,庄默,堂堂大家,素日里,且不说肉不方不食,非粟玉不枕,除云锦不穿等诸多习惯.......单说这拜师礼一事,也是颇为讲究的。”
“怎么个讲究法?”
“首先,咱得查查黄历,择一良辰吉日,提前斋戒三日。用清泉沐浴,龙涎焚香,敬茶的茶叶要用千金一两的雨前龙湖,敬茶的瓷器要用上等的天青窑,上头的釉面,需得有冰裂细纹,单单这点还不够,还需得是遇水化冰的那种.....”
沈岳不待庄默叨叨完,便扶着额头朝门外招了招手,“徐烈,你过来一下.....”
“末将在。”身得牛高马大地徐烈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站在庄默身边,双手抱拳,朝着沈岳粗声粗气地应道。
心道沈岳定是吩咐徐烈去预备他说的这些东西,庄默端出一副文人大家的骄傲脸。
“把这家伙绑了,今晚扛着丢冷宫去。”沈岳朝着徐烈吩咐道。
“末将领命。”徐烈听言,像绑小鸡崽儿似的,直接将庄默按倒在地,准备拖走。M.
“沈岳,沈将军....我可是你的军师啊,你怎可对我堂堂大家,行如此粗鲁之事.....”庄默一边被徐烈拖着,一边回头朝着沈岳嚷嚷道。
“慢着....”坐在高位之上的沈岳忽然道。
“呼....”看来,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晓得要对自己这么个儒雅文人,礼贤下士了?
“拿块破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一张嘴叭叭个没完没了的,可真是太烦人了。
“将军,属下以为此举甚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