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咋个样,是个有钱的不?”年轻人神情依旧木讷,但说话却利索得很。
老烟袋立马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示意年轻人跟上来。
两人出了后院,老烟袋才又点上了烟袋,“吧嗒”抽了一口,一缕白烟顺着嘴角吐出后,才缓缓开口道:“可惜了……”
“咋个,是个穷鬼?有马骑的,再怎么也不至于是个穷鬼吧?”年轻人眉毛飞起,有些惊讶道。
“要是早来上半年,或许还能再赚上一笔赏金,可现在嘛……有些尴尬了。”老烟袋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沉吟道。….“阿爹,你在说啥呀?”年轻人不解道。
“没什么,这个年轻人可是咱们家的贵人,得好好招待着啊。”老烟袋说完,就抽着烟,迈着外八字,往前院去了。
……
第二天,宵禁解除没多久。
袁铭从修炼中转醒,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就赶到了前院。
老烟袋正坐在大堂门口,盯着外面街道上的人。
城门刚开没多久,此刻街道上已经有不少做小生意的商贩了,只是来来往往的,没有能招揽的生意。
老烟袋抽着烟,眼神有些许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铭上前打了招呼,他才慌忙起身。
两人言语了几句,老烟袋一拍脑门儿,说道:“啊呀,差点忘了,昨天答应带客人您去找制香作坊的。”
说着,他喊来儿子到前面看店,自己则带着袁铭沿着外面的街道向城镇里面走去。
人来人往的铁虎镇,热闹程度自然与袁铭先前看过的大晋京城相去甚远,但周遭建筑更具南疆风情,叫卖声音韵味不同,也别有一番滋味。
老烟袋就像是个合格的导游,一路走一路给袁铭讲镇上的情况,路上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两个熟人,打两声招呼。
两人沿着主街走了一盏茶功夫,老烟袋就带着袁铭从旁一拐,走入了一条偏巷。
沿着这条狭窄的偏巷,又走了许久,直到听不见主街的热闹声响,他们才终于来到了那家制香工坊的所在。
只不过到了以后,袁铭大失所望。
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落,院门上挂着一只铜锁,上面结着蛛网,落了一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