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里正虽然说了公正话,但有些人却并不乐见这外来的小姑娘讨得公正。
他们只在里正话音落下后,便道“里正,这话也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辞,她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况且我如果没有记错,这屋子也不是她的屋子。而是村里猎户刘牧州的房子才是。他们三人来路不明,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犯了事跑进咱们村子的啊!”
听了这话,底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毕竟现在对流动人员的管制还是十分严格的,若非是饥年逃荒,很多人终其一生恐怕都没有在其他地方生存过。
故而对于这种陌生人,他们也天然有着一分警戒。
虽然宋楚楚说的是实情,但当时他们奔跑在荒郊野岭里,她的确是没有证据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是黑户,光这个身份,都不用管她有没有犯错,这些人都可以将自己扭送去官府,她后怕的躲在了赵衍桢身后道“当时在荒郊野岭之上我一心只顾着逃命,哪里有机会留一手,我小命能保住就算不错了。”
“至于我们是什么来历,你问他不就知道了。”宋楚楚说话的功夫,只将手往张延的方向指了过去。
反正她是解释不清楚自己的来历的,而小白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故而剩下来能解围的便也只有上赶着来叫主子的张延了。
反正张延就算对自己见死不救,也不可能对赵衍桢见死不救吧。
而众人的视线在看向张延时,便齐齐沉默了。
毕竟刚才这青年的身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也是因为这青年在此,这些村民才对着他们如此客气。
不然宋楚楚哪里还有什么说理的机会,能将她扭去送官都算不错的结果了。
那张延被击鼓传花的接下了这个问题,他神色先是一怔,随后他面无表情道“我们是奉陈校尉的命令来此追捕一个从黑鹰山逃入境内的匪贼才暂居在此的。”
说完这话,他只又将自己的一面令牌出示给这些人看。
村里的人哪里见过这些,而且他们天生对官府中人便有一种畏惧的情绪,故而在听说对方是陈校尉派来的人,他们当下倒是不敢多说话了。
但也有胆大的仍旧不服气“你可别想随便拿个东西就来诓我们,你说是就是,谁知道是真是假。”
张延并没有回答那人,他只是淡淡扫了那人一眼,随后那人很快噤声。
而张延则只将手里的令牌放到里正面前道“里正,你们村可有识字的秀才?或者识得这令牌的?”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