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崧逼着自请致仕的原大学士吴甡在担任山西巡抚时,曾经上奏崇祯皇帝的《抚晋疏》中说过,“历广武而东,寺儿沟、水峪皆有险可守,惟壶峪口宽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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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壶峪口宽衍难守,所以早在宋代,宋廷就在壶峪口设砦置兵坚守,金代在抵抗蒙古入侵时,更是将军寨升格为了军镇,到了明代,则在壶峪口出口处,建设了一左一右两个边长约15米的军堡一就近控制隘口,并在比邻的东山上布置有一座周长200米的军城及若干烽燧方便守备。
而现在,已经从虎贲师手中接过防守重任的腾骧师左厢旅第三团则以麾下1名哨长统帅2个队86名官兵及紧急招募的应县义勇并170人负责守备军城、军堡和烽燧······
看着被打退回去的蒙古兵,负责守备西堡的队长李梁不解的问哨长罗省道:“哨长,咱们为什么不在分水岭那边阻击鞑子呢?”
李梁在从虎贲师手中接过防务时就得知,整条壶峪沟是没有险要处可供守备的,但分水岭以南的前壶峪沟却是要比壶峪沟险要得多,更容易守备的,所以,他一直有些疑惑:“当初虎贲师不守,是因为他们兵力更加不足,我们好歹有八十多战兵、一百七十个辅兵,为什么不尝试顶在分水岭呢?”
京营在朱由崧的安排下,有意识的是接受的另一时空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的军事教育,因此在战斗地形选择上是不同于过去的军队的,所以,某些过去军队认为不可能坚守的地方,才更容易发挥京营的战力。
罗省摇头道:“真要把兵布置在分水岭一线,当然能挡住从前壶峪沟进攻的鞑子,但万一鞑子从前马峪沟方向迂回,就有可能绕到我们身后的,所以为了保守起见,还是守口最为安全。”
李梁不服气道:“我们也是通过征召的义勇兵才知道经由前马峪沟、石板沟能绕到分水岭后的,鞑子初来乍到,又怎么可能知道内中曲折呢?”
罗省笑了笑,然后收敛笑容,告诉李梁道:“你的话,当时我也跟团长说过,但团长回了一句,世上汉奸是很多的,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给鞑子带路呢?”
本时空中,虽然士大夫讲究什么华夷之辩,但老百姓却没有民族国家的概念,更不会为朱皇帝死心塌地,因此一旦受到威逼利诱,能秉持民族大义的,十个中找不到一个,甚至就连口口声声忠君爱国、不仕胡虏的士大夫群体中,光说不练的也是不少,所以,别把老百姓的觉悟想的太高了。
李梁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