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人从威海回来了!”
听到曾七的报告,姜瓖眉头一挑,急切的问道:“怎么说?”
“对方当然希望我们能阵前倒戈,但如果我们顾忌山西家人的话,铁巡按也是能理解的,可以同意我们在威海方向出工不出力,双方合力演一出戏给清虏看。”
姜瓖眉头拧了起来,良久之后仔细问道:“派去的人是中途被明军水师拦截下来的,还是上了岸以后才被对方巡逻士兵给抓住的?”
曾七回答道:“这个属下也问过了,是在海上被拦截的,还被带到了一处舟师泊地进行审讯,也就是在那里,他才坦露身份的。”ωωw.
“舟师泊地?”姜瓖追问道。“那里面的船多不多?”
曾七虽然不明白姜瓖的意图,但却是一个精细人,所以姜瓖想到的问题,他也都想到了、问过了,以至于眼下倒也对答如流:“就他所见的,似乎不是很多,也就四、五只停在那里,但海上有多少却是他不知道的,也不敢问。”
姜瓖摆摆手,示意曾七退下,但曾七却没动步子,反而探问道:“大帅,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姜瓖说道:“这条线,你继续维持着,至于前线嘛,那就慢慢轰吧,轰不开,也怪不得谁了。”
曾七满意的退了下去,姜瓖却立刻写了一份东西,然后让亲卫家丁以最快速度送往了济尔哈朗处。
大约两天后,济尔哈朗看到了姜瓖上呈的文件:“炮击数日,仅摧毁敌阵前木刺桩数处、鹿砦、拒马各二,一应墙堡寨具都无事,由此,从杨庭河正面北渡困难重重,下官思之再三,恳请朝廷调用天津舟船至登州载运将士,于星夜出航,或可白昼之前薄其防线之后,一举建功!”
济尔哈朗看罢呈文,思考了一会,下令道:“把这份呈文发往北京,交摄政王审阅。”
就这样,姜瓖的报告又秘密的送到了多尔衮的手中,多尔衮读罢之后,立刻下达了命令,派遣天津水师前往登州。
但问题是,早在崇祯十七年北京失陷前后,当时驻扎在天津的辽海提督黄蜚就带着总计七百多艘的海船南下投奔南京朝廷了,而在被黄蜚“洗劫”后,塘沽这边还能使用的海船可以用十不剩一来形容;可这还不是最令人无语的,要知道,清军进入北京后所有的战斗都发生在陆地上,所以清廷根本没有能力和意识去恢复天津水师,甚至连海漕和经由天津与**、日本的贸易在济州水师的阻挠下,也都没能恢复,就这导致了,天津港内剩余的海船就只能停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