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识趣,因此,谢友青应道:“船主想招,在下自然是有空的,还请阁下引路。”
随即谢友青跟窦通译说道:“你且留在仲割所,有什么人来访,记录下来,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谢友青便跟着李家来人离开了仲割所。
看着谢友青跟李家来人走出了仲割所,边上围观的手代们惊呼起来:“红鲨居然也有和颜悦色的一天,这福海号是什么来路啊,居然连李船主都要赏面子。”
有人查过淮甲一号进港的记录,便说道:“听说是从登州来的,莫不是北地将门的人?”
“登州?他们不是只跟**那边做交易吗?怎么也把手伸到日本来了?”有几个手代听说后,大惊失色,没错,他们的主子可以不鸟什么藩王,但对于手握重兵的将门可就没有什么好的对应之策了。“该死,该死,这饭本来五个人吃,大家都能吃饱,现在来了十个,只怕人人都要饿肚子了。”
“别胡说了。”代表日本方面利益的某个手代驳斥道。“日本的市场那么大,你们各家送来的货根本不够分的,多一家供应商,可是好事。”ωωw.
彼此的立场对立,因此观点截然不同,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吵的,一切利弊都是上位者才能权衡的,所以,几句话一聊,话不投机后,几个手代也就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按下仲割所交易大厅里发生的一幕不提,这边,坐上李家提供的骡车的谢友青不一会就来到了李府,并被从角门迎入了一间花厅之中。
坐在花厅里等了一会,谢友青就看见一个身材不高且有些消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等走近一看,此人脸色黝黑且一脸风霜之色,倒是两个眸子里透着强悍的精光。
此时,刚刚去接谢友青的男子介绍道:“谢先生,这位就是船主。”
谢友青吃了一惊,当即不敢怠慢,上前稽首道:“不知船主当面,谢某失礼了!”
李旦笑了笑,一边伸手相搀,一边用拗口的闽南官话说道:“先生第一次来日本,没见过李某也是正常,不知者不怪嘛,来,先生,请坐!”
谢友青有些茫然的顺势坐下了,李旦见状,知道谢友青听不懂自己的口音,便让站在一边的男子帮忙翻译:“九哥,你的官话说的好,若是谢先生听不懂,你替我解说一下。”
绰号红鲨的李九应了一声,站到了李旦的身后,李旦便命人给谢友青上了茶水,然后对谢友青言道:“龙山屋说谢先生代表着福王府而来,不知道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