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就会变成一座空城,那李自成唾手可得,朱仙镇之战也就没有意义了。告急文书只能是由陈永福和张克俭等人写好报送朝廷,且不说这一来一往报送就要花费几天时间,就算是朝廷收到了告急文书,可是援兵从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朝廷还要讨论,还要调兵,还要集结,才能派往河南境内,算算时间,恐怕汪乔年这里黄花菜都凉了,要不然就是命令南直隶出兵,可是南直隶现在都快变成青弋军的实际控制区了,朝廷多次不用青弋军,汪乔年当然也知道其中关节,说来说去,等于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有援军了,而留给汪乔年的时间不多了。
战事暂歇,流贼正在调兵遣将,汪乔年也在召集将领们召开短暂的军事会议,曹文诏气喘吁吁的进帐,他刚刚领兵冲杀了一阵,为步兵解围,还没喘口气,就被召唤来了。他将带血的大枪靠在一旁,对众人拱了拱手。虎大威的头上包扎着白布,还隐隐渗出血迹,这些天他在一线拎着狼牙棒带着将士们奋勇拼杀,身上受伤多处,额头上还挨了一刀,深可见骨,要是再用力一些,恐怕虎大威当场就要交代了,但饶是如此,虎大威这几天的状态也非常不好,要不是一腔余勇支撑着他,他就要倒下了。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给养消耗的也很快,官兵被围死了,得不到一粒粮食的支援,吃一顿就少一顿,药品也全部消耗掉了,士兵们现在受伤都得不到医治,营中的军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是尽力救治,可是没有药,士兵恢复不了,伤重的人基本就是等死,所以这些天官兵的死亡率很高。战争朝着非常不利于明军的方向发展,汪乔年也感到异常被动,可他也没有好的办法。
“诸位,蓟镇的骑兵又折了两三百人,要是这么发展下去,一仗搭进去两三百骑兵,恐怕再打几仗,我麾下儿郎就全完了,这么打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曹文诏紧锁眉头道。虎大威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他反问道:“那曹将军怎么想?”曹文诏道:“为今之计,我想,恐怕只有突围这一条路了。”虎大威摇摇头道:“突围?突围谈何容易?我们就剩下四万多人,被几十万敌军围住,外面层层叠叠都是流贼,请问曹将军,我们如何突围?”曹文诏回答道:“突围方向就是北面,军中还有几只信鸽,我们将信鸽放出去通知陈总兵,让他派出少量人马在北边接应咱们,我蓟镇的骑兵打头阵,趁夜突围,杀出去进入开封。若是我们能和开封守军会合,还有一战之力,固守开封等待援兵,开封城墙高大,城内还有很多粮食,也不用担心没吃的,能跟流贼消耗很长时间。”
一边没有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