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躲着不见大家,这次的行动,本来是要拉着申用懋侯峰他们一起的,可是这群丘八,竟然一点面子不给,硬是弄出一大堆托词,说什么也不愿意参加他们的行动,现在看来,他们的选择好像是对的,可徐弘基也有些怀疑了,这帮家伙是不是已经得到了什么消息,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愿意参加他们的行动。徐弘基知道,申用懋和侯峰早年间跟刘毅都有交情,作为兵部尚书和南直隶总兵,要说他们现在跟刘毅的青弋军一点关系没有是不可能的,甚至每个月刘毅也许都会给他们金银上下打点一番,他们不参加此次行动其实就是一个风向标,代表着刘毅已经做好了全面开战的准备,只是周延儒集团这帮人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风向标的问题,只觉得自己是胜券在握,申用懋这些人加不加入都没关系,勋贵、复社势不可挡,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随着士兵话音落地,一身大红官服的申用懋从堂后走了出来,今天他好像是特地梳洗整理了一番,官服上一丝褶皱都没有,头上戴的乌纱帽显然也是精心整理过,就连胡须应该都是刚刚修剪的,显得非常整齐,看起来很有官威。韩赞周和徐弘基等人都是一愣,这申用懋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众人刚要开口说话,只见申用懋一下子在座位上坐了下来,一拍手边的惊堂木,啪得一声响,众人一惊,便听见申用懋说道:“肃静!”大堂上短暂的安静下来,韩赞周愣了愣,才回过神来,指着申用懋道:“申老儿,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闹什么名堂,咱家和诸位大人说的话你刚才没听见是吗?还不赶紧发兵去抓那些刁民?南京城都乱了套了,你不知道啊。”
“韩公公,你说的本官当然知道,本官已经调了侯峰的兵马进城弹压,这一点难道韩公公不清楚吗?”申用懋回答道。以往申用懋对韩赞周可谓是毕恭毕敬,韩赞周毕竟是镇守太监,皇帝的家奴,申用懋一个有名无实的南京兵部尚书,当然对他礼遇有加,但是今天,申用懋颇有些不卑不亢的意思。韩赞周也许是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对申用懋道:“咱家知道,方才在大街上碰到了侯总兵,可是现在全城大乱,刁民闹事,这已经非同小可了,咱家势必要上奏天听,让陛下知道南直隶出现了大量的刁民。”申用懋冷笑了一声,丢韩赞周道:“韩公公,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站在韩赞周身边的张溥一愣,对申用懋道:“申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申用懋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拿出一本公文,展开道:“中军都督府大都督令,韩赞周、张溥、徐弘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