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官放在眼里,平日里出去弄私活本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好像说不过去了吧。”熊文灿恼怒道。吴仁跟了熊文灿这么久,当然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思,熊文灿哪里是责怪郑芝龙不见了,而是以往郑芝龙每半年就要孝敬熊文灿一次银子,本次早就已经过去半年了,可是连郑芝龙的影子都没见到,熊文灿恼怒的是这一点,而不是郑芝龙出去干私活的事情,哪怕就是郑芝龙两年不回来,只要能按时给银子就成。
就在熊文灿还准备骂两句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一名亲兵在门外道:“巡抚大人,城外来了人,一定要见巡抚大人。”熊文灿心情正在不好的时候,这种情况下是哪个不开眼的竟然要求见巡抚大人,吴仁下意识道:“就说巡抚大人没空,不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来求见巡抚大人,难道当巡抚衙门是菜市场吗?”亲兵在门外面露为难之色,因为城外的人有交代,要将一样东西转交给熊文灿,这样熊文灿才能知晓他们的身份,所以亲兵并没有走,而是尴尬道:“巡抚大人、吴大人,城外的人说今天一定要见到巡抚大人,还说要把这样东西转交给巡抚大人。”熊文灿这次是真火了,吴仁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怎么今天连自己的卫士都不给面子。
他走到房门前,呼啦一下拉**门,正要斥责卫士,只见卫士双膝跪地,双手托起一物呈给熊文灿。熊文灿冷哼了一声,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然后接过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瞧,猛然就跟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了当场,随即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的吴仁好像也看出了自家大人的异样,连忙走上前伸头瞥了一眼熊文灿手上的东西,结果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面小金牌上赫然写着两个字,东厂。熊文灿双膝酸软就要瘫倒在地,吴仁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扶住了他。其实吴仁内心也是无比震惊,要知道,大明的厂卫威名远播,虽然崇祯年间的厂卫早已经不复往日辉煌,可是在除了新军地盘之外的地区还是有着很强的威慑力。特别是像熊文灿这样的大臣,最怕的就是厂卫,厂卫在文官群体中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恐怖了,基本上被厂卫盯上肯定不是好事情。
熊文灿自认为在任上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还有招降郑芝龙的功劳,最少治理闽粤两地熊文灿没犯什么大错误,而且因为这两地没有什么兵灾天灾的原因,每年还能给朝廷交上不少赋税,要不然怎么说熊文灿每年的考评都是中上呢?既然如此,朝廷就更没有理由派厂卫前来找他了,难道说是他收受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