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尽量将语气放平,对吴又可说道:“不知先生可曾听说过我南直隶新军名号?”吴又可点点头道:“略有耳闻,草民也是游历四方,多少听闻朝廷有一支战斗力颇强的新军,在对北方建虏的作战中立下功勋,不过大人您也知道,草民一向只关注治病救人方面的事情,对于军事之事了解有限。”
刘毅嗯了一声,表示理解,术业有专攻。吴又可是一名医生,大明的军队有成百上千支,吴又可一个游医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他也不是官场中人,每天忙于治病,也没有途径去了解这些事情。刘毅又道:“既然先生游历四方,我想听听先生对大明目前的情况是如何看待的。”听到刘毅问出这个问题,吴又可闭口不言,刘毅笑笑道:“哦,先生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我说了,现在我不是什么协同大人,所以希望先生不要有什么顾忌,要知道,我接触的人也很多,但是先生这样的医学大家还是头一回遇到,我也想听听先生对大明的看法。仅仅是交流而已,先生千万不要多虑。我可以先说,我以为大明的情况非常糟糕。北宋有三冗,我看大明也差不多。”
刘毅将话题挑的这么明确,吴又可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看来刘毅虽然是一个武将,却也是心怀家国的人,吴又可自己虽然只是一个游医,但是曾经也是个医官,作为一名医生,何尝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小到家,大到国,吴又可心中又何尝没有抱负。
他说道:“既然大人如此说,在下便斗胆说两句,在下这些年游历四方,见惯了生死的同时,也是见到了大明大量的弊政。简而言之,若是用医理来诠释大明的话,大明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污吏就像是这天地间的邪气,又有建虏,又有匪贼等疠气,这些东西盘踞在大明的深处,深入到大明的官府民间,如果仅仅是抓几个**问罪,根本就没有用,治标不治本,**是杀不完的,要从制度上约束他们,便若邪气已经侵入了膜原,如果用药仅仅停留在表面,那么药一停,邪气便会卷土重来,那有什么用,所以还是要根治其病。而重病非用猛药不可。大人可听过大黄这味药?”
刘毅摇摇头,对于中医他可是一窍不通。吴又可接着解释道:“所谓大黄乃是医学中的虎狼之药,又被医士们称之为将军药,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得使用。”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以毒攻毒?”刘毅问道。“大人这么说也对,就是以毒攻毒,病入膏肓之人体内邪气已经不是温性的药物可以拔除,非一剂猛药不可治愈。大明正是这病入膏肓的病人,没有猛药,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