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性的问题他绝对不会犯错,这种耸人听闻的事情有如天桥下面说书人的故事一般荒谬,怎能凭借一面之词就将袁崇焕收监。外结建虏,要是袁崇焕外结建虏,那宁远大捷算什么,宁锦大捷算什么,东南大捷又算什么?这样的干将小节有损,大义绝不会有亏。
钱龙锡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立刻跪下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袁崇焕乃我朝能臣干将,连战连捷更练出三万关宁精兵,如果说他和建虏勾结,何必费这么大心思操练新军,报效朝廷,直接将关防打开,让建虏大摇大摆进来便是。宁远一战,努尔哈赤亦是被袁崇焕红夷大炮重伤而死,皇太极和袁崇焕可以说是有杀父之仇,这样的深仇大恨皇太极怎么可能和他合作。此次建虏入寇,袁崇焕千里回援,前些日子更是在城下和建虏连番野战,损失惨重,就算袁崇焕想作假,这城下几万条人命也能作假?还请圣上不要被一面之词蒙蔽视听。”
崇祯冷笑道:“哼。钱次辅,你口口声声说袁崇焕冤枉,朕问你,此次建虏入寇是谁之过,辽东二十万大军都堵不住建虏吗?还有袁崇焕给朕的奏折还在这里,你自己看看。”崇祯伸手将龙案上一本奏折拿起,带着怒意用力扔下台阶,落在钱龙锡面前。“这折子上分明写着,必不让奴贼越过蓟州,可是结果呢,皇太极不仅越过去了,而且是在他袁崇焕眼皮子底下越过去的,这难道就是袁崇焕效忠的证明吗?”
崇祯越说越气,接着道:“钱次辅,你以为朕少年天子不察世事,可朕也曾研读京畿地图,皇太极越过蓟州从通州直奔京师,试问钱次辅,袁崇焕为什么不衔尾追击,而是要绕道河西务,他想干什么,他的兵马在德胜门之后才赶来,如果他追得紧,满桂满总兵还会死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钱龙锡问住了,这确实是一桩千古奇案,钱龙锡一时语塞。孙承宗紧接着跪下,“陛下,即便如此,这些也都是猜测,往大了说是袁崇焕指挥不力,但是跟建虏勾结通敌卖国这个罪名,怎能妄下定论,何况城外战事正酣,这个时候主将下狱,城外军心不稳,万一建虏趁机攻打,岂不是现在建立的对峙局面要毁于一旦?”
“孙阁老,你别忘了,袁崇焕三番五次要将城外兵马带进城内修整,现在又出了这么个事情,你还想让朕信任他,安知他带兵入城不是图谋不轨?”崇祯反问道。
就在孙承宗准备答辩的时候,突然百官中一阵骚动,数人出列。带头一人是吏部尚书王永光,只见他道:“启奏陛下,臣参袁崇焕三大罪!”平地一声雷,王永光后面闪身出来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