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望着跪在地上的王景辉,忍不住叹息道:“皇爷爷待你,待你们王家不薄,你做的这些混账事不仅让皇爷爷心寒,也丢尽了皇亲的脸!”ωωw.Bǐqυgétν.net
“不薄?”
听到此话,王景辉突然冷笑起来:“身为皇亲,竟然只给一个小小的县令当,每个月拿着七石的俸禄,这点钱别说养家糊口了,就是养活自己都难,敢问这就是殿下口中的不薄吗?”
“同为外姓皇亲,李家是何等风光,我们王家呢,想必太孙殿下都不记得还有我们这些穷亲戚吧!”
“我没要过公侯的爵位,只求一个布政使的位子,这就是圣上一句话之事,结果不仅不给,还用鞋底子狠抽了我一顿,说我不是当布政使的那块料,当个知府已经是皇恩浩荡看我**面子了,还说我**都不是,不想干就回家种地,把我贬的一文不值,这难道也是殿下说的不薄?”
“敢问这天下有当县令知府的皇亲吗?”
“又有种地的皇亲吗?”
“圣上眼中又何曾有过我们这一支皇亲!”
“在圣上眼中,这些只不过就是一种施舍而已,就像随手拿着一块没人要的骨头丢给路边的狗一样!”
王景辉彻底摊牌了,跪在地上昂首挺胸,不断发泄着这么多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气,全然没有提一句自己所犯的罪过,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是老爷子的不公造成的。
朱雄英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过身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训斥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是如何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皇爷爷打你骂你,那都是为了你好,我们这些子孙哪个没被他打过,骂过,等到他老人家不打你不骂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你说皇爷爷对你们家不好,你的舅舅朱文正当年勾结张士诚,行谋逆之事,皇爷爷不但没有杀他,还给他儿子封了王!”
“你的表兄朱守谦作恶多端,屡教不改,皇爷爷也只是将他囚禁起来而已!”
“靖江王的封号,桂林的封地难道都封给狗了?”
“再说你爹王克恭,原本只是一个农夫,受皇恩,不仅封了驸马都尉,还让他去福建当了参政,后来又升了指挥使,但他在福建干了多少荒唐事,闯了多少祸,捞了多少钱,你不会不知道吧,皇爷爷有没有为难他?”
“你娘当初封公主的时候,众臣都不同意,是皇爷爷力排众议,封了福成公主,所有待遇和其他公主一样,这些你是不是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