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妈呢?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梁阿姨也不在?”
“你这孩子,改口费白给个是吧?小心我给你婆婆告状。”
“……”周沫一时还没适应,“两个都叫妈,不好区分呐。”
“之前怎么约定的?忘了?”
“没忘,”周沫又重新问一遍,“你和我妈,带着我梁妈妈去哪儿了?”
“我们在禺山呢,”周正说:“你两个舅舅说,今天有老乡杀猪、宰牛,让我们早点过来,抢最新鲜的后腿肉。他俩今天还要给我们杀鸡呢。你婆婆说,想买几只鸡,过年走亲访友当礼物送。都是自家养的,肉质可比外面好得多。”
“我妈呢?怎么不接我电话?”
“刚才她和卖牛肉的吵起来了,有人插队,”周正越说越来劲,“别的不说,你妈应付这些小摊老板真有一套,砍价、吵架,没话说。我是拉不下老脸和人争论的。”
“……”是她**风格没错了。
平日里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上菜市场、集市,立即换个人。
砍价砍的老板都能肉疼。
周沫打小最佩服的人就是柳香茹,没有之一。
她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抠抠搜搜的性格,就是看着柳香茹砍价砍多了导致的。
“我梁妈妈也在?”
“在。”
“她应该头次看见我妈这样吧?是不是大吃一惊?”
“看着像,”周正说:“应该被吓到了。你妈那叉着腰和人吵架时候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都怕,别说你婆婆了。”